为什么?
且听我慢慢道来。
这户温姓人家就住在皇城脚下,平民聚集地三合街上一个破旧的小四合院中。户主也是自己如今的爹叫温伯劳,是家里的独子,在京城里最大的四海酒楼做零工,早去晚归,酒楼管一顿午饭,每月是一两银子工钱。因此,每月靠他这一两银子的工钱,勒紧裤腰带一家老小日子也能勉强过下去。
假使不是原主的祖母不把儿媳当人看,一家子和和睦睦的,日子再苦也是幸福的。
别瞧温伯劳是个一脸子墩厚模样的老实人,打起老婆来却是一点子都不心慈手软。只因他是个耳根子软,听老娘的话,是个妈宝式孝顺儿子。
但凡老娘说儿媳一句不好,他不问缘由,上来对着媳妇便是两耳刮子······
原因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件,比如:“儿子啊,你媳妇成日往外跑,不守妇道!今儿去洗衣服,跟张三答话了。”要不,就是:“儿子,你媳妇今儿买菜时,对着李四点头笑,那个卖菜的王二多给了她一颗青菜······”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真就奇了怪了,男人不在家,这女人不得外去买菜洗衣服吗?
遇见熟人能不搭话吗?
时常挨耳刮子的娘亲林氏三十不到,已经是一脸子的沧桑。好看的柳叶眉时常皱着,漂亮的杏眸常年带着忧郁,跟自己同款的酒窝也萎靡着。
温宁知道这是常年受欺压无力反抗下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