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婉嘲讽地看了一眼沈如云，心想这个时候才让元长绪审问，元长绪审问什么，小厮应该都会按照沈如云所安排说吧？

沈如云伺候了元长绪多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元长绪的想法？

但是也无所谓，左右她都会自己将事情给调查清楚的，所以也不在意沈如云诬陷自己。

“本官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倘若敢隐瞒实情，或者是诬陷别人，本官必然严惩不贷。”

元长绪板着脸，将自己的官威和自己家主的威严，尽数拿了出来，吓得小厮一个哆嗦，然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头道：“小的一定如实相告，请老爷放心。”

元长绪见这小厮表现的如此害怕，想必是不敢撒谎，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你先起来，本官且问你几个问题。”

那小厮立刻从地上缓缓地起了身，看上去很是卑微。

他抬头看着元长绪的时候，眼睛不着痕迹地偷偷瞥了一眼元长绪身边的沈如云，见沈如云对他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他心里这才安心了下来。

原本他是已经想好按照沈如云说的做的，但是刚才尚书大人忽然拿出了家主的威严，他心里多少是有些忌惮的。

小厮手心里都已经冒汗了，但是好在沈如云刚才的那个眼神，让他心底又有些底气了，再想一想，沈如云许给他的五百两白银，他更加淡定、冷静了些。

“本官问你，昨天晚上佑怡为什么会出了清桐院？谁放她出去的？”

元长绪威严地扫了一眼在他面前连抬头都不敢的小厮，认真地问出了几个问题。

小厮闻言再次屈膝跪在了地上。

“回老爷的话，四小姐昨天晚上见了三小姐，并且由三小姐带着出去的。奴才当时是想拦着的，但是三小姐威逼利诱，奴才这才允许三小姐带着四小姐出去的，谁知道会出现这种事……”

小厮说着，抬起头看向元清婉，见元清婉神色幽冷地看着他，他立刻就感觉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