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受虐堂兄的爱情(2 / 2)

二则助其经营。七哥平常交友甚多,尽皆是家境殷实之辈,可劝他们多购买王家的砖,以增加其砖窑的销量。若是成婚之后,七哥再与旧友饮宴,也可多个理由不是?

如此这般下来,七哥定然可以抱得美人归。”

方英俊一一点头受教,牢记于心,比小学生都要乖巧。

方仲永不再多说,提笔写就《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一首: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此令用典较多,除三四句用谢眺的《同王主簿怨情》外,余者皆为大众熟知的典故,很适合文艺女青年的胃口。

在这个小令中,描述了一个备胎被抛弃的悲惨命运。虽然不是很喜庆,但哀而不怨,忧而不伤,亦可解释为害怕被抛弃的忧思。

实在是撩妹、装才子、穿越当文抄公的首选。

方仲永把该首小令的用法、不良反应、禁忌等一一详细说明,最后强调:若是王家小姐问起出处,断然不可说是小弟所为,只说是重金求购县城吴仁礼举人所写。切记!切记!

不提方仲永带着“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伟大情怀继续温书。单说那方英俊得了诗词后,一刻也不愿等待,直奔王家砖窑而去。

说起来也可怜,好好的一个富家女,不在绣楼里弹琴看书,每日里在那砖窑风吹日、晒烟熏火燎。方英俊心道:以后,不能再让我家凤哥儿受这些罪了。

那王家小姐看了词后,竟是泪如雨下。

方英俊一下子慌了:“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诗词写得不好?我就知道仲永年纪还小,写不出好的来!”

凤哥儿忙擦拭一下泪水道:“不是词写得不好,而是小妹想起家事,一时有些感伤,让方家哥哥见笑了。不知这般隽永的诗词出自何人之手?”

“县城吴仁礼举人。”

“嗯?”

“好吧,是我那堂弟方仲永所写。”方英俊见了美女忘了兄弟,有异X,没人X,干脆利落地、毫不拖泥带水地把方仲永给卖了。更过分的是,他卖得非常彻底,连方仲永安排的感情攻略都全部说了出来(经鉴定,此人IQ为0)。

凤哥儿听完,低头想了一会儿才问道:“别都是仲永说、仲永说的,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觉得仲永说得对。”

凤哥儿不禁气笑了:“他要是害你呢?”

“不会!我和仲永从小玩到大,关系可好了。我比他大两岁,以前都是我带着他玩儿。有人欺负他,都是我帮他出头的。就是这几年,他忽然变成神童了,我俩才不一块儿玩儿了。但他绝对不会害我的!”

凤哥儿气恼地戳戳方英俊的额头:“你个傻样儿!谁问你俩关系多好了。我是说,就算没有别人提醒,你就想不到关心人家的健康和生意了吗?”——据后世海量资料统计与严密地逻辑运算,“傻样儿”等同于“亲爱的”。

“人家?人家是谁?”

见凤哥儿要生气,方英俊才“谄媚”地一笑:“逗你呢!其实仲永说的都是我想到的。刚才在门外的时候,我还想着家里熬的党参红枣茶好了没有,还想着明天打听一下谁家需要砖头呢?”

“你个傻样儿!你家离这儿好几里呢,你就不能带上东西在这里熬药,顺便也能提前熟悉一下砖窑的经营。”

于是,方仲永的大伯“痛失爱子”,方英俊在砖窑上找到了一份非常有前途的职业——专司茶水的侍应生和免费的小跑腿。

腊月二十六,行纳采礼。

年后,行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诸礼。

结婚月余,凤哥儿即有身孕。越明年,诞下一子,重六斤六两,遂取小字顺儿。旁人问起秘诀,曰皆方仲永,提供的党参红枣茶之功也。此是后话,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