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知道范雍?”
张元微微一笑(这次不倾城了,免得你们骂我):“此君字伯纯,真真是一个纯良的君子。先前安抚环州时,便定下了羌人以金抵罪的条例。羌人甚为感激,此君亦常以此自傲。”
“如此君子,于我何益?”
“君子可欺之以方也!”
此时,延州。
那位方君子,呃不,可以欺之以方的范雍范君子,正在和一位貌似君子但不可欺之以方的方某人,进行亲切友好的交流。
为节省大家的k币,以下将采用新闻稿形式记录他们的发言。
范雍(以下简称范):方大人擅开边衅,置鄜延百姓于水火之中,居心何在?
方仲永(以下简称方)吐出嘴里的瓜子皮:关你屁事!
范:老夫自幼饱读诗书,见惯了好大喜功、厚颜无耻之辈,似你这般狂徒真是生平所未见!
方再吐瓜子皮:习惯就好了!
范:你究竟是何居心,难道官禄爵位真的那么重要吗?你可知,为支应军饷花费,朝中自官家起,皆消减用度。
方:关我屁事!
范:老夫与你拼了!似你这般铁石心肠之人,活在世上何益?老夫拼着血溅五步,也要与你不死不休!
方:切!
主持人出来发言:不好意思啊!因为范大人突然晕厥,发布会到此结束。请各位带好自己所产生的垃圾,文明离场。那谁谁,喔,是方大人呀!自便自便,自有保洁员清理。
看着醇厚美酒,呃不,是淳厚君子范雍被气个半死,闷葫芦刘平都看不下去了:“大帅今日所为,似非君子仁恕之道。”
“君子?不知刘大人说的是哪国的君子?”方仲永反问道。
“君子岂有国度之分?”
“笑话!敌之英雄,我之仇寇!你我既为炎黄子孙,岂有为他人张目的道理?”
刘平真不愧是进士出身转武将的通才,犹自辩驳道:“党项一族,亦为我华夏一脉!大帅慎察!”
“你信吗?”
方仲永对那些强拉硬扯攀亲戚的做法是嗤之以鼻。
你看他那高鼻深目、黄发卷曲的模样,非说与我神州儿女同源同种,你骗鬼呢?
当然了,他们的瞳孔不发蓝,可能与汉族有血脉参连,再过些年,也许会融入我华夏一脉,但关键是人家不想跟你一脉呀!
元昊摒弃文明,自甘野蛮,不就是为了与我华夏划清界限吗?
你们这帮读书读傻了的家伙,还想着让他重归我华夏?
做梦去吧!
刘平还好说。毕竟是镇守边疆多年的老将,酸腐气息已经去得七七八八了。
最多也就是质疑,元昊在金明寨受挫之后是否还有勇来打延州。
范雍就难打交道了。
原本以为,自己的嚣张跋扈要把这位范老大人气个生活不能自理,结果人家睡一觉就啥事都没有了!
真是佩服大宋文官的心理素质与身体素质啊!
特别是在接到元昊貌似求和信的文书之后,范大人一下子满血复活了,气焰更是一下子就高涨起来。
这一日大清早,特意跑到方仲永面前炫耀:“方大人,不要把每个人都看得那么坏!
看看,看看!这是元昊与老夫的亲笔书信,信中言词恳切,其情可哀,其状可悯啊!”
“有什么可悯的?他肆意屠杀我百姓,难道还有理了?”方仲永问道,“什么时候接到的书信?”
“昨日傍晚。”
方仲永一听急了,爆了句粗口,转而命令亲兵道:“速去擂响聚将鼓,三通鼓不到,军**处!
另,派快马再去催促保安军及忻代驻军,若今明两天不能赶到,本帅要他们提头来见!
对了,让种世衡、狄青先来见我!”
看方仲永手忙脚乱,范雍很是得意:“小方大人此时慌乱,大可不必!虽然元昊信中多有诉说方大人打压之实事,但本官并非心胸狭窄之辈,元昊那里也可转圜几分。大不了,去岭南钓鱼而已,不必惊慌,不必惊慌呀!”
方仲永对这不可救药的家伙,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人家都要打来了,你还想着看老子的笑话!
真是笑话!
我惊慌?我惊慌你大爷!老子这是运筹帷幄,雄狮扑兔亦用全力也!
真是不明白,赵祯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这都要讨伐不臣了,那个不臣的家伙也想跟你掰掰手腕了,你派这么个食古不化的玩意儿来,做咩野?
还好意思说什么对我很看重,特命资深老臣辅佐,辅佐你妹啊!
你这纯粹是辅佐元昊称帝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