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步伐!”
古怪的笑容浮现而出,看着落下的脚掌,身体向上走出一步,就像跨上台阶,身体笔直的拔地而起。
随着其身躯浮起,地面黄沙漫天,高达万丈,一个土黄色的脚掌升起,脚底蕴含无限星辰,远远看去,竟像是地与天的碰撞。
“天之步伐第七步,逆转星辰。”
随着二者的交接,万物为之失色,没有震耳欲聋的声音,一切都在悄然无声之中进行,虚空崩溃,所有的余威被崩溃的虚空吸纳。
黑洞浮现,漆黑的边缘就像锋利的旋刃,撕裂了两座如山一般的脚掌,唯独雷霆与星辰流下,彼此对抗,互相磨灭。
雷霆蕴含着狂躁的毁灭之力,一颗颗星辰在其冲击之下黯淡,而雷霆仍然源源不绝的从天空滚落,漫天灿烂的星辰被雷光淹没,最终死气沉沉,宛如死域。
“你毕竟只是能量凝聚的身躯,就算再厉害又怎样?哪怕你战力惊天动地,也有力竭之时;而我本体在此,耗死你,足矣!”
就在此时,上帝体内雷霆再次喷涌而出,无数的星辰在雷光之中被黑洞吞噬,或被雷霆寂灭。
“无知。”那人低头嘲讽一笑,摇了摇头,而后声音低沉传出:“星辰之命在于璀璨,一生起于平凡而终于耀眼,永世的凝聚只是为了刹那的芳华,你我所看世界不同,我所看,你终身难忘。”
随着话语落下,那漫天被雷霆淹没的星辰再次旋转,只是这一次旋转却是逆反了方向,再也没有了丝毫光芒,而越发暗淡,就像贪婪的吞噬着一切。
当所有星辰暗淡无光之后,仿佛隐匿在了虚空黑暗之中,没有丝毫踪迹可寻,肉眼无法分辨,伴随而来的只有一处处雷海干涸,就像流入沙漠的河流,无声无息的消失。
然而这一切只是开始,雷海干涸之后,耀眼的光芒再次亮起,这一次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一波波漪涟从内扩散而出,割裂了虚空,将那雷霆割得支离破碎,唯独点点拇指粗细残余的雷电四处游晃。
光芒的背后,却是一颗颗星辰的陨落,一层层漪涟的扩散,宛如铁蹄下的一场繁华盛世背后盛开的烟花;正如男子所言,无尽的璀璨,却是到了尽头。
雷霆散去,上帝面容姣白的立身半空,嘴角挂着银色的鲜血,撕开了上衣,双手刺入腹中,与血肉模糊之间取出一尊破烂不堪的泥佛,泥佛平淡无奇,不沾鲜血,不沾元力,不沾愿力,仿佛与世隔绝,杜绝了因果。
凶狠的看着茶磊之父,缓缓探出了手指,咬破指尖,沾染着银色的鲜血,在其眉心开始涂画,涂画之物竟与泥佛全身符文诡异的一摸一样。
“这是我当年传教,遍寻西方大地之时偶遇之物,在你们东方称之为佛,但却不是你们佛教的任何一佛,我教十字架就是诞生于此物。”
随着上帝的刻画,那最后一笔落下的刹那,泥佛睁开了眼,泥泞的眼珠看着眼前之人,厚重的气息扩散而出,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终身只念一佛名,所谓念念是修行。”
“念到心中无执念,往生极乐莫前行。”
“若即生于即开悟,众生生来生福泽。”
“修于世间千万法,生生世世不始然。”
泥佛开口,破烂的泥身宛如涅槃,浓郁的金光掩盖了过去,华丽的金身浮现而出,从其内走出一佛,一步踏出,宛如镇守八方世界,守护着上帝。
“终身佛名、执念修行、生来即法、始然一生…”茶磊之父开口,神色刚毅的探出了手臂,猛然抓在了泥佛上方,手臂死死抓着泥佛,眼眶微微泛红。
泥佛无情而冷漠的双眼转动,机械的看向眼前之人,眼中射出两道金光,洞穿了其身躯。
“小喇嘛,你也葬送在了黄土之中吗?这么多年过去,同辈之人还有几人可活?”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撮黄土,手一扬,黄土化作万丈高山,泥佛在其手中安静了下来,万里凉亭浮现,有着数百流光璀璨的酒杯延伸而去。
凉亭宛如守望之塔,居于高处,遍观天地奇景,可看日月无光,凉亭之上,摆满了各式餐具,虚幻的佳肴浮现而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其中为首一菜肴竟是以浴火的凤凰为席,观其一二,便令人感叹不已,奢侈的令人发指。
“遥想年少时,意气风发,伴随皇族征天下,谁人可挡,谁人滥杀?煮酒焚天蒸日月,西风瘦马伴琵琶;夜杀万里掠敌首,千里伏尸笑豪杰;厮杀半生戎马在,伊人为谁守红妆。”
随着茶磊之父低语,凉亭缓缓浮现千军万马,亭下厮杀不断,亭中笙歌缭绕,为首之人郝然就是茶磊,在诸人簇拥之下点评天下,霸气无双。
挥手间,毁天灭地,弹指间,杀人无形;笑傲之间,统领千军万马厮杀于生死之间,灭一域,斩宿敌,崩碎河山万朵,铁蹄所至,使人闻风丧胆,在其身侧,总是有着一头带尖帽少年,少年嘴唇始终蠕动,从未停过。
“嘭!”
泥佛消散,宛如从来没有出现过,上帝面容惊骇,马上转为阴沉,面如死灰看着眼前人,恍如认命了一般,但是谁也不敢小觑,此人心机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