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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玖立刻收了声，和阿君对视一眼，然后压抑着内心的惊喜对阿书道：“我决定了，我选第二个，我们跟你们走。”

“很好。”阿书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一脸正经的阿君，点点头。“你要不要问一下智能生灵们的看法？”

阿玖愣了一下，在心中暗暗骂自己粗心，竟然真的自己就决定了这么大的事情。

“记住有些话不能说，你们的世界意识可都看着呢。”阿书提示了一下，然后解开了自己对这片天地的封锁。

有了那么一段时间，哪怕很短，阿君和阿玖也立刻感受到了那个他们曾经从来没有注意过的窥视感。

“主？”

“欸，阿君你们什么时候跑到那里去的？”

随着封锁解开，智能生灵们抬起头就看到刚刚还在他们身边的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阿君跑到了不远处的地方。

“就是刚刚。你们没注意而已。”阿玖随口解释了一下，智能生灵们虽然觉得怪怪的，但是也都没有说什么的点点头。

“那个，我........”阿玖张张嘴，又顿住了。

她忽然意识到，她做的这个决定是何等的大胆，在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和智能生灵们说的情况下，她几乎是在要求他们就这么去死。

要怎么和他们说？

阿玖有些发愁了。

“主，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们说吗？”J警卫忽然开口，轻声问道。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阿玖刚刚确立的一点自信又一下子击溃了。

她忽然又想起来阿书说过的智能生灵本来就是世界意识为了你而创造的一个注定要灭亡的族群，她忽然意识到。也许命运对她并不宽容，但是命运对他们，对这些一心对她忠诚的智能生灵们，又何曾仁慈过？

用阿书的话来说，她是地府承认的灵体，她的各项权利其实都受地府的维护，因此无论她遭受了多大的灾难，地府都会想办法将她该得到的全部还给她。

而这些智能生灵呢？他们的出现根本不被地府所知道，他们的灭亡自然也不会被地府所在意，他们来这世上走一遭，难道不是更加的可笑和可悲吗？

看着这些尚且懵懂无知，对自己的命运毫无察觉的智能生灵们，阿玖忽然就明白了阿君提起的功德。

如果说阿君身为领袖几乎拯救了一个世界得到的功德很多，那她的两辈子都耗在这件事情上，甚至为了这件事身死了两次，她所得到的功德肯定也是极多的。

阿玖微微苦笑了一下。这个阿书啊，什么事情都说成她的恩赐，其实一切都还遵循着公平的原则。

她得到那么多的功德，这些功德可以保护她让她得到这个世界的全部的本源灵力甚至夺取原本属于世界意识的这个世界，但是如果她将这些功德的一部分散给智能生灵们，这些功德自然也可以让他们得到一个合乎法则的身份，而她的身上自然也就没有了可以威胁世界意识的功德了。

阿书一直说给她一个选择，她给她的也的确只是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但是这个机会，往往是她到死都不可能得到的，所以从这一方面，她和阿书之间的因果也在这个机会下完成。

真的是........笔笔账都算得清清楚楚啊........

“主？”J有些疑惑阿玖忽然的沉默不语，又轻唤了一声提醒。

阿玖想明白了，再看向始终在她身边的这些智能生灵们，微微一笑，只问了一句话：“你们相信我吗？”

智能生灵们都有些面面相觑，但是很快都反应过来，纷纷点头。

“主，只要是你说的，我们都相信。”

阿玖想了想，直接简单粗暴道：“这么说吧，就是我在很早的时间中了人类的计，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我们和人类还有这个世界同归于尽，第二就是我们去死，然后在另一个地方可以重新活过来，你们打算选哪一个？”

阿书、阿砚：“........”

他们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劝别人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