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狄也陪着尴尬地笑着,道:“让众位见笑了,见笑了。”
英布道:“好了,我们走了。墨兄弟,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去。
墨狄看着众人离去,暗暗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他们多在这里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走了自然是最好。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从帐外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拦住了英布等人去路,叫道:“将军,将军!将军为我做主啊。”
两名侍卫迅速护卫在英布身前,将那人拦在外面。
那人嘴角带着血迹,战袍已经染红,虽然长得高大粗壮,但佝偻着身体,没有一点儿精气神,像是受了重伤。
“钱福?是你么?”赵顺认出这人,但看样子又与往常走路虎虎生风的钱福完全不一样。
钱福站立不稳,拼力支撑着,答道:“千夫长,是.......是我。”
赵顺近前几步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这样了?”
钱福目光散乱,但看到墨狄的时候,昏暗的目光中露出一股恐惧之色,哆嗦着指着墨狄道:“就.......就是他,就是他害的!”
英布和赵顺不解,看向墨狄。
墨狄心往下一沉,本认为已经遮掩过去,钱福却半道闯了进来,见英布和赵顺疑惑的目光,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
钱福道:“将军,是他,是他将我伤成这样的。”
赵顺看看墨狄,又看看钱福,问道:“钱福,不要胡说,墨公子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会伤了你?”他口中虽然这样说,心中也已经多半信了钱福的话。
钱福指着墨狄,情绪激动,又是一口血涌了上来,他胡乱擦了一下血迹,喘着气道:“就是他,就是他害了我。”
赵顺脸一沉,对钱福说:“钱福,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钱福道:“他......他......他抢了我的女人。”
众人听此,随即明白了几分。军中尽是男人,为了女人争斗也是常见的事情,严重的甚至会有伤亡。为了保持战力,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军中对这种争斗的处罚一般都十分严厉。听钱福的意思,是墨狄抢了他的女人,可墨狄是英布邀请来客人,不是军中的士兵,他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于是看向英布。
英布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说道:“墨兄弟,不就是为了个女人嘛,如果你想要,什么姿色的没有?你和哥哥说就行了,何必与将士们争抢,伤了和气就不好了嘛。”英布的语气中已有责备之意。军心很重要,如果自己的手下的将士受了欺侮,主帅不能撑腰,谁还会卖命?
钱福听此,见主帅为自己说哈,胆气壮了起来,“咕咚”跪在地上,说道:“将军,你一定为末将做主,杀了他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才能让中弟兄们服气啊!”他一口气说完,脸上一片血红色,咳嗽不断。
英布见此,面色一沉,眼中有一股寒气闪过。
钱福虽然听对了音,但是会错了意。英布虽然有责备墨狄的意思,但并没有杀墨狄之心,一是墨狄与自己有一段生死情谊,二是项王对墨狄也有些喜爱,三是墨狄颇具灵性,将来在灵修路上必然会走得更远,说不定对自己会用帮助。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英布也不愿意得罪墨狄。
现在钱福把话架到了这里,他反而不好表态了。如果纵容了墨狄,必然让钱福不服,传出去也会寒了将士的心。如果如了钱福的心愿,他的顾虑也很多。
墨狄见此,自己再不说话就被动了,于是说道:“钱福,你口口声声说我抢了你的女人,你是什么意思?”
钱福道:“你......你刚刚抢走我的女人,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他看着墨狄鼓鼓的被子,眼睛一亮,指着被子道:“这就是证明,那个姑娘一定是被你藏到了这里面,我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了。”说着,他走过来就要揭开墨狄的被子。
墨狄吓了一跳,阳滋也在被子中藏着,只要被子揭开,一切就都暴露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揭开被子。
墨狄狠下心来,在手上暗聚灵力,只要钱福敢来揭被子,他就一掌将他击毙。
钱福虽然走路不稳,三晃两晃地抢到墨狄身边,呲牙着牙说道:“小子,我要让大家看看,到底是不是你抢了我的女人!”说着,伸手就去揭被子!
墨狄灵力灌注掌心,瞅准钱福的大脑袋,一掌就要挥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