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国师功力深厚,前几天也被那不讲理的李先生给打的鲜血四溅,真是……可喜可贺啊,哈哈哈。”那人走到国师面前还有三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国师齐天心闻之,也不恼怒,睁开双目看清了来人,此人一身常服,面容刚正,腰间别着一把尺子,正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盘坐在地,周围无雪的齐天心。
国师齐天心皱了皱眉:“太学院,吴世卿?”
若是燕南飞现在在此处,定然不会陌生,因为他就是那一日在树林之前认出他江月破浪诀的那个中年书生。
“国师不愧是长安中仅次于李先生的人物,你我素未谋面却能够一语道破我的来历。”吴世卿轻笑,随后收回了打量着国师的目光,忍不住疏导说道:“我在李先生手里尚可斗上九招,堂堂国师竟然一招败北,水放的可是太深了。”
“能够得此机会清闲数日也乐在其中,就是不知道吴先生来道我这里究竟有何贵干?”齐天心摇了摇头。
“欠某个不讲理的人一个忙,就算是不情不愿也得履行昔日诺言不是,在我正式帮忙之前有几个人是一定要打好招呼的。”吴世卿眯了眯眼睛:“国师自然不用说,说什么都得来看上一看。”
“可惜的是,我让你看到的是一个笑话。”国师自嘲的说道。
“无妨,我太学院以偏僻自居比不得长安久负盛名的稷下学宫,李先生世上几乎已无敌手,在这里可以横着走,可我是太学中人,那就得做足礼节,给足面子才是,这地方我可不敢翻起浪花呦。”吴世卿幽幽说道。
“先生此话倒是说笑了。”
“不笑不笑,告辞。”
吴世卿不再停留,脚尖一点,已经飞上墙边,远远离去。
“是个比李先生还怪的人。”国师齐天心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喃喃道。
大理寺。
这是皇帝手下专门查办京城大小案件,灵异奇事的地方,一个大汉正面对着整桌子的山珍海味口水直流,可是身,边有一个不开眼的少卿正在向他汇报着近日来长安城发生的一些大事件,搞得他心神不宁,双眼一横:“边去,没看到爷爷正在吃饭么?还在这捣乱,去去去,去那边墙根低下念去,真是的,没看大爷我这几天肉眼可见的消瘦么?都给我累成啥样了,就剩二百多斤了。”
二百多斤,瘦?
那少卿闻言也不敢的反驳,悻悻的退下,大理寺这位大爷是什么脾气,他们这些做属下的最为清楚不过,平日里虽然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了一些,但是在处理案子,对待兄弟的这些事上从来没有含糊过,不过这几天发生的大事件对这位爷的心情似乎真的产生了什么芥蒂。
“多白瞎,啊?多白瞎!老子在大理寺干了十来年了,好不容易碰上一次升官进爵的机会,还让那什么李先生给搅合黄了,张林昆啊张林昆,你说你跑个啥啊,让我抓一抓不好吗?你也安分了,我也得劲了,还有着李先生什么事!”那大汉手里捧着一碗饭,对着身前的菜肴就是一顿狂轰滥炸,风卷残云。
“既然大人这么生气,要不我们去一趟学宫,去把那个什么李先生抓来治罪。”身旁以为年纪较轻的以为少卿一头雾水,应该是前不久从外地调来的。
“兄弟,你说的是人话嘛?就咱们这几个手子还去学宫找李先生问罪,别说能不能找到他,就算是进学宫都是个难事。”大汉猛地一拍桌子,喝退了那人。
“你们忙活你们的,我吃我的,别来烦我,好不容易吃上一顿热乎的。”那大汉端起一碗酒往自己嘴里送,嘴角一咧,甚是痛快。
酒碗重重地被他摔在桌子上,身侧有眼尖地人,拎起酒桶连忙帮其续上,那大汉也没多说什么,像是又想起来什么,把酒碗端在半空,继续骂骂咧咧:“前几天听说那个什么李先生好像是进宫一趟,而且犼大人和国师联手要跟他斗一斗,我还以为能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地打斗呢,不过两招,那俩人就双双败北,我还指望着他们俩能揍那谁一顿呢,真是不尽兴。”
“看着吧,老子还年轻,等李先生没了之后,看我不非得扛着刀去一趟稷下学宫找找场子,让他们都给老子跪下,跪成一排,让谁起来谁在起来,否则就别怪大爷我不客气。”然后这大汉将碗里地酒一饮而尽。
“你刚才说,要跟谁不客气?”一道似是平静而又充满嘲讽的语气从门外传来。
那大汉看见来人,手如同僵住了一般,酒碗放在嘴边久久没有拿开,身旁几位少卿也不敢吱声,抱着一堆文案,躲得远远的。
“狄人阔,别来无恙。”那中年书生微微一笑,和善的打着招呼。
“无恙你奶奶个腿!”狄人阔反应过来,接上一声惊天怒喝。
”吴世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