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接白刃!
只凭借着掌中蕴含的真气,就将那道逼人的剑气生生泻去。
燕南飞喘着粗气,不可置信的惊讶道:“这也行啊?”
观沧海没有言语,后撤一步,稳稳落地,铁画银钩缠在手臂上,一身银甲无风而起,波光粼粼。
“这是境界上的绝对差距,功力上的的鸿沟无法逾越,没有办法的。”李先生轻声道。
虽然燕南飞曾在必死之际达到过神元动八方的境界,但是在一般情况下,只不过是梦元震三江境的巅峰,距离神元境还有一线之隔。而那天庭天帝观沧海虽然年轻,却已是天下皆知的道元境强者。
“以梦元对道元,无异于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你就不怕我散了你这一身梦元的内力?”观沧海问道。
“天帝说笑了,敢散去我一身功力的人还没出生呢吧,只要我的身后有这个人在,谁来我都不怕,若是真的让开了,我还不如自废武功算了!”燕南飞舞出一朵剑花,准备跳过夺命十三枪,直接用出压箱底的青莲剑歌了,主要是夺命十三枪刚练两重绝对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而且这一次,就算是全力施展青莲剑歌对阵道元高手可能还是太勉强了,上次对那假冒的司马鹧鸪,自己的剑歌只在他重伤的时候才派上了点用场,这一次观沧海不仅远胜当日那人,而且精气神全神贯注,他可没受伤,所以就算剑歌救场,也未必奏效。
观沧海的钩镰就在腰间旋转,可是燕南飞看去,就像是钩镰盖住这一片天地,无所不在,不知从何处暴起发难。
三丈之外的燕南飞在往后退了数步,已经足够远了,却仍然感觉背上被狠狠地打了一下,长剑离手,整个人趴倒在了地上,他想要再爬起来,却感觉背上像是多了一座大山一般生生压着,动弹不得。
“刚刚说了,这是境界上的绝对差距,没有办法的。”李先生云淡风轻地说着,瞥了一眼地上连呼吸都困难的燕南飞。
“先生啊!”
就这么一会,燕南飞大汗淋漓,他以剑抵地,勉力支撑想要直起身子,可是拼尽全力,君不见都已经被压得有些弯曲,还只能勉强做到单膝跪地。
“涨点记性吧,以后行走江湖,可要记住了,一对一的对决,境界持平倒是不用怂直接干,境界低两境就别管什么面子了,直接跑就是了,境界若是只低一境得话也可以考虑,毕竟 先生我年轻得时候,神元灭道元得战绩也不是没有的。”李先生还有心思站在一旁点评。
燕南飞顶着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得压迫感已经压得他骨骼咔咔作响。
他有些无奈:“先生,我这么拼命,都是为了谁啊,您老还有闲心在这说您的光辉战绩。”
“嗯哼,所以啊,行走江湖,还有一点就是当自己能跑的时候赶紧就跑,不要管别人,正所谓是江湖险恶,不行就撤。”李先生继续天天花乱坠说道。
燕南飞摇头苦笑:“那先生早说啊,现在想走怕是也走不了了。”
观沧海看着前方二人,慢慢走上前去,铁画银钩自然的飞射而出,正好搭在了燕南飞的脖子上,收力出力的两个极致的瞬间差点让燕南飞垮掉,登时脖子一沉,直接趴在了地上,观沧海牵着钩镰另一头的锁链,望向李先生:“先生,现在可不可以说了?”
李先生仍不在意在地上受苦受累的燕南飞,甚至还若无其事打了个哈欠,慵懒的躺靠在马车上:“你什么都没问,让我说什么啊。”
“先生明知故问?”姬若风沉声道。
“本就真不知。”
“那好,我问先生,你究竟是什么人?”观沧海似乎问了一个很容易回答的问题,但其中蕴含的意思又相当隐晦。
李先生笑了笑:“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我是谁?我是学宫李先生啊。”
观沧海早就料到李先生不会轻易的说出来,他颠了颠手里的锁链,燕南飞那头的钩镰似乎扣的更紧,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压力的问题了,浑身上下还莫名的一紧,比当初燕镇南用铁索捆绑燕南飞的时候还要紧上许多。
观沧海回过头,又问道:“李先生,我看你还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比较好,敷衍行不通。”
“堂堂天庭天帝在偏僻之地为难一个老人一个孩子,你所谓的天下之事无所不知就是这么问出来的吗?”一个冷冽严峻的声音从后方响起,观沧海察觉到了此人的气息,将钩镰倏的收回,转过身。
只见来人面目俊秀,眉宇之间带着一股贵气和不可遮挡的英气。
站在不远处山石之上,止步遥望。
学宫李先生的二弟子,世人尊称的行法先生,天机公子,也是傲氏皇族的七皇子。
傲天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