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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黑影挥舞着触肢,那双血瞳已经彻底看不出半分原来的样子,怒气上头的怪物已经近乎失去理智,它疯狂地破坏着周围的一切,追赶着带走它新娘的小偷。
姜栩对它的吸引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极点,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怪物就会不顾一切地试图靠近。
这一招很奏效,回去的过程可以说是无比顺遂,加上季行舟有意地减弱攻势,折返的路途比来时省了不少时间。
系统不敢有片刻耽搁,尽力往水潭的方向赶去,苏回他们紧随其后。
月上中天,早就过了最后仪式的时间,无边的黑夜仿佛被定格,惨白的月光落下,映在漆黑无波的水潭之上。
远方传来隐隐的铜铃声,交织着怪物的嘶吼,共同构成了独特诡谲的乐章。
姜栩的眼睛被捂住,系统不想他看到怪物现在那副样子,路上斜生的枝条藤蔓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穿过这片被毁掉的林子,目的地就在眼前。
“前面就要到了!”
楚疏凌擦去嘴角的血,一开始受伤最严重的是苏回,现在换成了他,虽然苏回和他不对付,也忍不住要提醒他,“悠着点,可别在这就死了。”
“喂,会不会说话,我怎么会死,我还要带着小栩出去!”
青年举起手中的刀刃格挡住怪物的攻击,声音之大引得季行舟都回头看了过来。
“看什么看!”
在面对死对头加情敌时,他的话一如既往的呛,季行舟不是爱耍嘴皮子的人,陈莱是这样,连苏回也是,楚疏凌的一张利嘴在这里可以说是占尽了便宜。
“少废话,做好准备,前面就到了。”
季行舟忍无可忍这个聒噪的家伙闭了嘴,他的话很奏效,刚刚还逼逼赖赖个没完的人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在靠近潭水的时候,系统挑了个地方将怀里放了下来并且嘱咐他,“你就在这里,剩下的交给我们!”
他将一把冰冷的武器塞进姜栩的手中,黑色的眼瞳浸润月光,“我们会成功的。”
来不及多说什么,系统转身去和其他人一起阻拦怪物。
姜栩在他走后将手里的物品举到眼前,借着月光,他看清了手里的东西。
一把锋利的匕首,雕花镂空的金色外壳镶嵌着的红色宝石折射出璀璨的华光,蜿蜒的金丝盘绕成玫瑰的纹样,姜栩握着匕首的刀鞘,熟练地抽出了里面的刀刃。
寒芒耀出,有什么东西极速地闪过姜栩的脑海,但不等他去捕捉又迅速消失不见。
他看向混乱的战局,握着匕首的手不自觉用力。
原则上来说为了降低风险,系统不能和对方见面,但都这个时候了,系统哪里还有空计较这个,比起虚无缥缈的被发现的概率,他更在意能不能顺利带走自己的宿主。
如果计划失败,他不能带走姜栩,那他所做的一切就将失去意义。
不是没想过在结束前带着宿主找个什么地方藏起来,只要姜栩没有被游戏同化,他的玩家身份就还在,到时候副本结束就会自动登出,惩罚副本失败会扣除双倍积分,但是如果没有姜栩,那他要积分还有什么用?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推翻,因为这种行为无疑属于消极游戏,就算这只是个惩罚副本。
所以在此期间他甚至都不敢过度干预姜栩的生活,生怕又被主脑判定为消极游戏。
距离日出还有几个小时,如果被怪物抓住同化,姜栩也许再也无法脱离副本,真的要给这么个没有神智的东西当新娘。
“引它去水潭边,那把匕首给我!”
陈莱身上的伤也不比他们轻多少,季行舟倒是有些惊讶,毕竟他的实力已经远超一个普通Npc的范畴。
进了这么多次游戏,和Npc合作倒是第一次。
怪物急切地想要靠近姜栩,但周围的人一直在阻止他,它被烦得不行,但却又无法直接杀死对方。
“滚,都给我滚开!”
它嘶吼着,触肢生出尖利带毒的倒刺,攻击力直接翻了倍。
“想都别想!”
怪物的目的很明确,楚疏凌气笑了,再一次拦住了它,“我还活着,你休想再靠近他!”
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居然被怪物囚禁了那么久,还险些丢了命,楚疏凌就气到想直接毁了这里,其他副本就算了,这次遇到的家伙简直像开了挂,就算是S级也有些离谱了。
都是些什么破剧情,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
“该死的小偷!”
怪物认出了楚疏凌和陈莱,他们之前就带走过姜栩,怪物那次表面上假意答应放过他们,事后又反悔,偷偷在密林里追捕他们。
新仇旧恨,怪物的视线终于被短暂地引开。
“心脏和眼睛,那是它的弱点。”
楚疏凌暂时吸引了大部分火力,那把陈莱找到的匕首最后到了系统手里。
“我和他们引走它。”
季行舟默契地给出了方案,系统当然没什么意见,他答应下来,握紧手里的刀伺机而动,只等着给对方致命一击。
“不准带走他,他是我的新娘!”
怪物愤怒地嘶吼着,楚疏凌向来懂如何痛打落水狗并在对方的伤口上撒盐,他挑衅着怪物,“什么你的新娘,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一个怪物,也敢肖想他?”
楚疏凌的话极尽嘲讽之意,狂暴中的怪物在听到他的话后突然顿住了。
“这样丑陋的模样也配和我们争?小栩才不会喜欢丑八怪!”
楚疏凌毫不留情,直击怪物的软肋,因为身份一直自卑的怪物有些崩溃,特别是在潭水的倒影中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后,发热的大脑终于冷静下来。
“不,不是这样的!”
怪物大喊起来,谁能想到,力量强大到恐怖的主宰居然会如此在意自己的外貌,它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那抹熟悉的影子。
小新娘的外袍丢了,红色的里衣褪去了最初的繁复华丽,他站在那里,被风扬起的衣角恍若火色的蝶翼,轻盈缥缈如最美的梦,不可望,也不可及。
“别看我,别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