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王氏失势(1 / 2)

红楼邢氏 七彩鱼 3228 字 4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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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父子二人在贾赦的忽悠震吓之下,为了保命,答应给贾赦作证,俩人愿意当面证实戴权为贾蓉私下买官之实。

贾赦早拿捏着这对戴氏兄弟的物证,算上贾珍父子这一对人证,也算是人证物证齐全了。

近日,大皇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得知皇帝派人查他。为表忠心,大皇子倒打一耙,反将戴权兄弟参了上去。于是戴权兄弟买买卖官的问题被摆到了明面上,贾赦没办法在顺藤摸瓜,只得暂且呈上手头上的证据,问罪戴权兄弟。

皇帝念在贾赦查案有功,又思及宁国府祖上辅佐□□皇帝开国有功。贾珍擅自买官之罪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贾赦出了东华门,就上了贾珍父子的马车。

贾珍父子吓得一哆嗦,直劲儿拿着帕子擦头上豆大的冷汗珠儿。

贾珍缓了会儿,确认外头没有人来抓他,才稍微松口气,面目紧张的看着贾赦:“怎么样?”

“免罪了,早和你们说过,如实交代,我自会替你们在皇帝跟前求情。”贾赦道。

贾珍父子终于舒口气,拍拍胸口,缓了缓。

“不过,皇上还有一句话要我带给你们。”贾赦冷冷的盯着他二人。

贾珍父子又紧张起来,缩脖子恐惧的看着贾赦。

“以后好自为之,谨言慎行,切记再犯同样的错误,否则再无情面可言。”

“是是是!”贾珍父子忙拱手行礼应和。

贾赦笑了笑,吩咐车夫回府。他先送了贾珍父子二人,眼看他俩下车往府里奔。待贾珍走到门口的时候,贾赦忽然想起什么,叫了一声。贾珍父子跟乖巧的哈巴狗似得,立马回身,麻利的跑到贾赦的马车前聆听指示。

“你是贾家的族长,前些日子闹学堂的事儿你也该听说了,如今堂里什么都有,乱七八糟的。也不单是搀着良莠不齐的远房亲戚们。上梁就不正!从管事儿的到先生,没一个好的。那是学堂,将来教孩子们出息的地方,如今倒成了混玩儿的风月场所。你是族长,这点担子都担不起来?”贾赦斥责道。

“叔父说的极是,我这就回去好生整治他们!”贾珍发狠道。

贾赦嗤笑一声,眯眼看眼贾蓉,又看贾珍,欲言又止。

贾珍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贾赦叹口气,语重心长的嘱咐贾珍道:“好侄子,我劝你收敛些,不光是外头的要管好,家里头的也别忘了管束。总归什么事儿都节制点,忍着点,可别再闹出什么事儿叫人参本,到时候不但我说不上话,恐怕连我们荣府也得受你们连累一块被炒了。咱俩家系同宗,血脉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贾珍忙点头称是。

贾赦这才摆摆手,示意贾珍父子可以走了。

贾赦刚回到家,这边就有小丫鬟过来请她去贾母那边。

贾母早听说了风声,担心荣府那边出事儿,一上午坐立不安。王夫人在一旁坐着,劝了又劝也不好用。

邢氏倒不急,慢悠悠的喝茶等待。

贾赦一进门,贾母也顾不得瞧他行礼,连忙问:“如何了?”

贾赦笑道:“没大事儿,功过相抵了。可这以后的事儿,还得谨慎些为妙。”

“也不知道哪个小肚鸡肠的,嫉妒咱们富贵,偷偷地参本。大哥,你说那人是谁?”王夫人问。

贾赦轻笑:“朝廷的事儿可不好透露给弟妹。弟妹逃过一劫,此刻也该好好庆祝,何须想别的。”

王夫人不解的看着贾政:“我?逃过一劫?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干系?”

邢氏补刀道:“弟妹忘了?宁国府的丧失可是弟妹一手操办的,何其奢华,差点比得过当年南华公主的下葬规格了。您说这事儿上有没有你的责任?怕只怕还不是小责任呢。”

王夫人惊讶的看着邢氏,转而无辜的想贾母求救。

岂料贾母看都没看王夫人一眼,而是眯着眼,严肃的看着邢氏,点头附和。

王夫人瞬间无语了,胸口像砸了千金大石一般。她病才好,好心好意的去宁国府帮衬管家,本来就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儿。那些刁仆本来就不好管,她必然要厉害些,一害就免不得得罪许多人。如今她折损了憨厚的形象,拖着没好干净的身子,帮衬着宁国府辛辛苦苦的把丧事儿办完了。感谢的话尚且没听到一句,反被这样指责,怎能不憋气!

如今宁国府那边疯传她“厉害”“苛责”,荣府这边也有几个不满她的,扎堆的在背后议论她的是非。十几年努力塑造的憨厚形象,一朝全毁了。

里外里,除了谩骂和指责,她什么都没得到。白白付出了力气,还惹得一身骚!

“你啊,是有些上岁数,糊涂了。”贾母随口感慨一句。

王夫人如晴天霹雳,这是嫌弃她老不能办事?

“弟妹切记,谨记这次教训,别有下次了,不然连累咱们一大家子受苦,可毁了。”邢氏补充一句,见王氏脸色越发难堪了,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夫人闷声低头,受着这些人的指责,把苦和怨全往肚子里咽。

邢氏看眼贾赦,叹了句:“也不知道琏哥儿最近跑哪儿了去,整日不见人影。叫他每日记得来给老祖宗请安,如今也都忘到脑后去了。”

贾母皱眉,她是知道贾赦夫妇给了这孩子不少银子,指望他能干出点出息来。看如今这光景,八成是没戏了。贾母拉住邢氏的手,盯着她的肚子道:“叫他野去吧,我这庙小,可不用他来拜。”

邢氏明白贾母的意思了,看来贾母有放弃贾琏的意思。她看眼贾赦,见贾赦对自己点头,邢氏方笑道:“我给迎春瞧了几个世家子,倒觉得那仇翰林的儿子是个不错的,斯文老实,平日又好学上进的。迎春这孩子本就不是个爱拔尖的,稳重。与他相配,性子倒是十分合适。这仇翰林的家世虽算不上钟鼎望族,可也好歹是个斯文之家,祖上靠着科举出仕,一代代下来,没做上大官,可也不不算小了,堪堪称得上书香世家。”

贾母听着不错,点点头,也没细问。

邢氏也知道贾母不太关心这个,她也不过是象征性的告知一声。“既然这边都妥当了,媳妇儿回头就去知会她家,等着媒人择吉日上门了。”

贾母乐呵道:“咱府里也算是出了一桩喜事。只是日这日还要往后拖一拖,东府那边闹得才消停下来,暂且等个三两月的。”

邢氏笑着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这段日子可不适合议亲。”

再说薛姨妈自从搬回老宅之后,就如王夫人所言,安安静静的在老宅等了十天半月,却不见荣府有动静,也不见有人来接她回去。

薛姨妈有些懊恼,这才觉得自己好似被王夫人骗了,这日就派人去找王夫人催促。却得知王夫人卧病在床的消息。

薛姨妈便带着女儿宝钗来探望,顺便也可打探一下荣府的情况。

王夫人脸色惨白的躺在在榻上,眼睛半睁着,不大精神。她见薛姨妈来了,忙让丫鬟扶她起身,虚弱无力地靠在背垫上。

薛姨妈皱眉担忧道:“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被气得。”王夫人无精打采地抿了抿干裂的唇,接过丫鬟金钏递来的茶水,抿了两口,似乎不够滋润,又抿了两口,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