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醉酒的初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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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里,整个房间都铺着猩红的地毯,外室正中的位置上贴着一个大红的囍字,四角皆挂着琉璃灯盏,灯罩上的镂空处雕刻了喜图,灯火一闪,满室瑞兽花鸟,鲜活如生。

内室的红木桌案上,摆着各色糕点酒肴,两颗臂粗的红烛火光跳跃,噼啪作响。红木雕花大床上,品红轻纱帐帘挽起,沈烟轻一身嫁衣,头上还盖着盖头,端庄的坐在床上,身后锦被软枕,皆是喜庆的红色,上面绣着精致的鸳鸯戏水、百子送福等图案,暗红色的灯火下,浮光流泻,暧昧奢华。

床榻两侧站着喜娘,不时的和沈烟轻说上几句话,皆是喜庆恭维之语,沈烟轻微垂着头,手指紧紧的捏着衣服上的流苏,隔着盖头,满眼暗红的火光闪烁,喜娘说了什么竟一句都未听见去。

只听到门外隐隐传来鞭炮声和众人喝酒的喧哗。

突然有脚步声走近,门“吱呀”一响,有人走了进来。

沈烟轻立刻身体绷直,后背竟起了一层细汗。

“新郎来了!”喜娘忙恭敬喜气的喊了一声。

墨巳撩开隔断上的珠帘走进内室,看着床上的女子,脚步一顿,平时冷鸷果断的人,此刻看上去竟有些不知所措。

喜娘了然的笑了一声,拿了喜秤放在墨巳手上,“去给新娘子掀盖头吧!”

墨巳微一点头,缓缓走过去,坐在床边,拿秤的手竟有些发颤,不动声色的深吸了口气,抬臂将女子的红盖头撩开。

朦胧红影下,只见女子静静的半垂着眸,步摇珠翠半遮,女子眸若秋水,双颊乳粉,红唇娇艳,清丽中带了妩媚,秀美绝伦。

墨巳手僵在半空,一时忘了放下,直到听到喜娘的轻笑声,两人面上俱是一阵窘迫,墨巳忙把女子的盖头取下,端坐在她身侧。

喜娘端了托盘过去,“请新郎给新娘子倒酒,喝交杯酒。”

这次墨巳镇定下来,倒了两杯水酒,一杯递给沈烟轻,两人绕颈而饮,贴面的刹那,墨巳低声道,“你浅抿一口就好。”

沈烟轻面上胭脂越发红艳,举杯一饮而尽。

立刻被呛的咳嗽起来,墨巳忙放下酒杯,为她轻抚后背。

喜娘笑着道,“新郎是个心疼人的,新娘子有福气了。奴婢们不打扰两位新人,先告退了!”

说罢几人一福身,陆续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房间立刻安静了下来,两人就那样坐在床边,一时谁也不知如何开口。

突然一阵风顺着窗子的缝隙吹进来,床纱舞动,罩在沈烟轻的头上。

墨巳起身将窗子关严,转身时,就见轻飘飘的床纱挂在了沈烟轻的凤冠上,女子正皱眉费力的去解。

那纱帐上有细碎的流苏,缠进凤冠里,沈烟轻举着双手,看不到头顶,一时竟无法解下,急的直皱眉头,一抬头便见男人抱胸倚着桌案,竟是在看她笑话,不由的瞪他一眼,愤愤的扭过身去。

墨巳抿着唇角轻笑一声,走过去,站在女子身后,将她的手臂放下,轻巧的将凤冠取下,手指一绕,那床纱便飞了出去。

背对着男人,沈烟轻羞恼的咬着下唇,她真是笨,为什么没想到把凤冠摘下来。

身后男人突然将她揽进怀里,抱紧,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在她耳边低声道,“烟轻,我很开心!”

沈烟轻微微一怔,胸口刹那软了下去,眼中漫上来淡淡的欢喜,垂头默然不语。

抬手将女子发上的金钗步摇取下,墨发顿时如上好的水缎一般滑下,手沿着女子的手臂缓缓往下,揽住女子的腰身,微微用力便将她压在床上。

四目相对,两人均是呼吸一紧,不待女子反应过来,墨巳低头吻在她娇艳的唇瓣上,带着一丝压抑,滚烫的唇舌在她唇上辗转。

沈烟轻两颊酡红,闭上眼睛,笨拙的开始回应,引得男人越发猛烈。

呼吸渐渐急促,墨巳贪婪的吻着女子的眉眼,鼻翼,耳垂,火热的吻顺着女子的脖颈缓缓往下。

繁琐的衣衫被层层解开,一件件滑落床下,猩红的锦被上,女子皮肤白皙晶莹,触手如玉。

墨巳轻抚上去,极致的温柔。

缠绵越来越深,烛火渐渐昏暗,沈烟轻脑袋突然一白,被隐藏在心底的记忆涌上,男人恶心的气味,让人窒息的疼痛,还有无边的绝望,刹那间铺面而来。

“不要!”沈烟轻突然大叫一声,眼泪顿时涌出来,双目紧闭,面上尽是恐惧,挣扎着向后退去。

墨巳胸口一痛,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忙将女子抱在怀里,低声道,“烟轻、烟轻,你睁开眼睛,我是墨巳,你睁开眼看我!”

女子哭的泪流满面,浑身颤抖,死死的闭着双目。

墨巳一遍一遍的吻着她面上的泪水,诱哄的道,“别怕,我在这里,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好不好?只一眼便好!”

沈烟轻渐渐平静下来,长睫如蝶,颤巍巍的睁开,看着面前男子英俊的面孔,泪水再次涌出来,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软弱的低低泣声道,“墨巳”

男人眼中有沉痛滑过,安抚的一下下抚摸着她的长发,两人紧紧相拥,久久未动。

良久,男人痛苦的闷哼一声,在女子耳边低声道,“我轻一点,好不好?”

沈烟轻咬着唇,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墨巳起身,将房内的烛火全部点燃,把床帐撩开,使彼此看的更加清楚,重新覆在她娇软的身体上,湿热的吻一点点蔓延。

时间似静止了,外面的喧哗声再听不到,唯有彼此的心跳,猛烈如鼓,烛火一跳,沈烟轻猛然睁开双眼,手紧紧的抓住男人的肩膀,全身紧绷,一声轻吟脱口而出。

女子咬着下唇抚上男人英俊的眉眼,双目迷离,神志恍惚,心里一遍遍的轻吟,“墨巳、墨巳。。。。。。”

窗外风声如泣,床纱无风自动,将床上纠缠的两个身影缓缓遮住。

漫天的红色在眼前渐渐模糊,烛泪轻淌,堆积如玉,沈烟轻在极致处浅笑,她的人生,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

夜色越发浓郁,院子里的喧哗声、拼酒声渐渐小了下去,月色如水,灯影朦胧,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酒气,闻之醉人。

这些隐卫和墨骑卫平时是禁酒的,每日都是高度警惕的状态,今日墨巳安排了人守卫,特意给他们都放了假,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白狐被张崖喂了点酒,已经趴在他怀里睡着了,胸前的红花歪歪斜斜的还挂着,也就这个时候看上去还有几分可爱。

张崖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扯了扯嘴角,难得语气一本正经的道,“南泠的事我听说了,那姑娘本就是个心气高的,又没主意,被人一忽悠就傻了,以后不往来也就是了,别跟自己过不去。”

初曦抱着酒坛惊讶的看着他,“我会是和自己过不去的人?”

说罢仰头喝了一口酒,喝的太猛,酒水喷溅的脸上,顺着她白皙的脸颊一直滴在衣服上,初曦抬着袖子擦了一把。

“你看你,说就说,哭什么?”张崖忙将自己的袖子也递过去。

“滚!”初曦嫌弃的瞥他一眼,双臂搭在酒坛上,支着下巴,淡声道,“也怪我疏忽了她,鱼楣找上她应该不是一两日,我竟都没发觉她的异样。其实烟轻也和我提过,南泠不太对劲,我当时忙朝堂上的事,又以为她是因为我师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