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张崖轻哼一声,“想这些没用的干嘛,来、喝酒!”
初曦嗤笑一声,笑道,“好、小爷我今天高兴,不提那些,喝酒!”
不一会的功夫,桌子上便又多了两个空酒坛,初曦突然想起一事,自袖袋里掏出一物递过去,“用不着了,还给你!”
张崖看着那张十万两的银票,没去接,扭过头去,“不要!”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初曦不问他这银子哪来的,张崖也不说,有些事两人都心知肚明,默契的谁也不挑明,却依旧信任如故。
这样的信任初曦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明明最初的时候两人都是互相戒备互相堤防。
“收回去,我如果用再跟你要!”初曦将银票放在桌子上。
“说不要就不要,我发现这一年不见,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啰嗦?”张崖哂笑一声,语气满满的鄙视。
初曦一拍桌子,咬牙道,“我什么时候不像女人了!”
张崖恍然的拍了拍脑袋,立刻换了表情,讨好的道,“对,您一直都像女人,偶尔连我都有种错觉,以为你真变成女人了。”
“滚!”初曦一脚踹在他的椅子上,暴怒道,“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把你扔回军营里去,让景州练你七七八十一遍!”
张崖倒在地上,委屈的捂着头,“小爷你喝傻了不是,明明是七七六十四。”
初曦吸了口气,将银票扔在他脸上,“带着你的银票立刻消失在小爷面前,晚一秒,小爷我就揍你一回!”
初曦突然发现不只是白狐,张崖一出现,她也要疯了!
张崖踉跄的起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银票又放回桌子上,“不要就是不要,这银子就当小爷成亲时我送的贺礼了。”
初曦斜着眸子疑惑的看他,“我啥时候成亲?”
“难道今天不是?”张崖迷蒙着双眼问道。
初曦仔细的想了片刻,认真的摇头,“不是!”
张崖皱眉问道,“那今天是谁成亲?”想了一会,实在是想不起来,“算了,还是喝酒吧!”
酒劲渐渐涌上来,初曦趴在酒坛上,半眯着眼睛几乎已经睡过去,口中还喃喃说着,“嗯、喝酒!”
突然一道欣长挺拔的身影缓缓进了院子,看着烂醉的少女,无奈的微微皱了皱眉。
“参见太子殿下!”
方才还醉酒的隐卫和墨骑卫,见宫玄出现,立刻起身,齐齐单膝跪在地上,甚至连躺在地上的人也以最快的速度迅捷的翻身而起,所有的人姿势挺直整齐,目光清亮,哪还有半分醉态。
宫玄直直走到少女面前,将她打横抱起,长眸清冷的瞥了一眼同样已经趴在桌子上的张崖,对着跪在地上的墨辰等使了个眼色。
怀中少女打了个酒嗝,抓着宫玄的衣袍喃喃声道,“二丫,小爷的酒呢?”
宫玄墨眸一眯,忍住胸口翻腾的气息,算了,自己的人,回去再收拾!
待那道身影出了东苑,张崖霍然起身,四处摇头惊道,“太子殿下在哪,在哪?”
目光停在跪在地上的墨骑卫身上,顿时大笑,“你们这群醉鬼,喝傻了是吧,宫玄在哪了?你们一帮墨骑卫还不如我一个御林军,太丢人了!”
墨辰和墨午对视一眼,目光皆滑过一抹狡黠,身体一跃而起,咬牙切齿的道,“揍他!”
说罢,身后众人齐齐扑过来。
张崖顿时脸色大变,一跃三丈,
“小爷、救我!”
宫玄抱着初曦一路往西苑寝房走去,醉酒的少女却不肯安生,扒着男人的衣服四处找酒。
宫玄不理她,任她折腾,突然胸前的衣衫被扒开,少女沁凉柔软的唇贴上来,在胸口上一阵啃噬舔咬。
男人顿时脚步一顿,面上漏出痛苦的神情,长眸缓缓眯起,俯身在少女耳边哑声道,“乖,回房再闹,好吗?”
别苑中下人本来就少,今日东苑办喜宴,几乎都去了那边,此刻西苑里灯火幽幽,寂静无声,也无人看到一向雍容高华的太子殿下此刻衣衫凌乱,却又一脸的无可奈何。
初曦闭着眼,满足的嘀咕,“好熟悉的酒香!二丫,你也尝尝、”
男人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周围空气霎那冰冷清寂。
抓紧少女肩膀,宫玄抿着棱角分明的薄唇,气息寒洌,大步往寝房走去。
进门后,直接奔澡房,嫌弃的去解初曦身上沾了酒气的外衫,初曦死死的抓住不肯脱,睁着一双盈盈如水的清眸,嘟着粉唇道,“这衣服是我的!”
宫玄一边揽着她腰身防止她滑到,一边宠溺的诱哄道,“嗯,你的,没人要!”
“那你干嘛脱我衣服?”少女声音娇软含怨,还带着几分委屈。
“脱了衣服洗澡。”宫玄耐心的解释,随手将脱下的外衫一扔,又去解中衣。
“那你为什么不脱?”
“我也脱!”
“我帮你,你要是敢不还我的衣服,我就不还给你!”醉酒的少女笑的得意,觉得自己的想法很高明。
宫玄的衣服本就被她之前扒的凌乱,虽然酒后无力,却也没怎么费力的就将外衫和中衣一起脱了下来,少女微张着唇,看着男人白皙的肌肤、窄腰、长腿,呆呆的道,“!”
突然目光又停在男人被啃的红肿的胸口,嫩白的手指点在上面,疑惑且惊悚仰头看着男人,“被人吃了,难道你有奶?”
宫玄闭目扶额,使用了前所未有的定力,轻呼一口气,抱起女子踏入水中。
雾气缭绕,少女肌肤晶莹剔透,滑若凝脂,淡淡处子幽香混着酒香在水汽中弥漫,男人渐渐有些心猿意马,俯身在少女耳边低沉的道,“初曦,本宫真的有些等不及了。”
听不到初曦回应,宫玄眉头一皱,转过怀中人的身体,果然,少女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已经睡熟了。
英伟的太子殿下第一次觉得人生如此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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