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17)(1 / 2)

玫瑰废墟 各度秋色 2262 字 7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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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树答回家打开手机的时候,看到了一条温喻珩发的消息。

【温喻珩】:我真的还不能转正吗?

时间显示是今天早上5:17。

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抿了抿嘴。

手指打字。

“好。”刚想发送,想到了什么,闭了闭眼睛,手又顿住了。

删掉。

“我们高考结束可以吗?”

显得她好像真的在吊着他胃口似的,像个渣女。

不行,删掉。

“再等等”

和上一句也没什么区别。

删掉。

就这样,她删了写,写了删,却怎么都不对劲。

最后叹了口气,没回。

难受地躺回双人床上。

天花板很白,白的她头晕。

白色的尸布盖上。

已经冰凉的手从担架上垂下来,随着担架的动作抖着。

她鼻子一酸,眼泪留下来。

“叮~”

手机来了条新消息。

她疲倦的闭了闭眼睛,拿起来看。

是安廉江。

【爸】:今天晚班,不回去了,自己煮点面吃吧。

她的眼泪彻底忍耐失败,划了出来。

【安树答】:知道了。

她把手机扔在一边。

无声的哭起来。

湿漉漉的黑发黏在耳垂,她像没有知觉的尸体。

她躺了好久,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她睡不着,只是就这么躺着,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头发半干不干的。

作业没写,不想动。

肚子饿了,又没有胃口。

手机好像来消息了,不想看不想碰。

她就这么静静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眼神里是所有人都不曾见过的绝望。

无声的绝望,又歇斯底里的绝望。

她比一具真正的尸体都还像尸体。

没人见过她这副模样,她真正的模样。

极丧。

极负能量。

极冷淡。

像极了一具尸体。

这才是真正的安树答,没有感情,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她。

冷漠至极的她。

乔佳也没有回来,她不回来很少会发消息给安树答。

她总有一种错觉,她爸和她妈……

掰定了。

这次的冷战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长。

如她所料,她又要失眠到凌晨。

闭着眼睛清醒到凌晨三点多。

她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有新消息。

她皱了皱眉,点开聊天框。

是温喻珩的。

【温喻珩】:我错了行不行?

【温喻珩】:我不问了,地下男友就地下男友

【温喻珩】:呗?

昨晚7:58

【温喻珩】:真生气了?

【温喻珩】:在你家小区外,下来一下呗?

【温喻珩】:你地下男友来给你道歉了

看到最后一条消息,安树答彻底惊呆了,手有些控制不住的抖。

她急急忙忙的翻身下床,结果脚抽筋,没站稳摔了一跤。

但是等她急急忙忙跑到门口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温喻珩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想到这里,不知怎么她有些难过。

一阵失落。

于是叹了口气,回了他一条。

【安树答】:抱歉,我刚刚一直没看手机。

【安树答】:对不起

【安树答】:你想吃什么?明天给你带,就当赔罪?

“叮~”

安树答愣住了。

打字的手瞬间又僵又颤。

【温喻珩】:还能下来吗?要是怕你爸妈醒的话,我就回去了?

不知怎么,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以心脏为起点,一瞬间涌向全身!

她握紧了手机打开门,就直往外冲。

电梯太慢,她看着那数字一点点的升高,只觉一阵恍惚。

她几乎是跑到小区门口的。

外面寒风凛冽。

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抹颀长高瘦的身影。

他穿着那条漆白色的羽绒服,双手插在口袋里,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不知怎么,她的鼻子就有些酸了。

但和以往的鼻酸又不一样,她此刻清楚的明白这是一种感动。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喜欢的是温喻珩。

柏图哥或许曾经是她的理想型,但她对他永远不会心动。

能让她心动的人,自始至终,只有眼前这个少年。

安树答在那一瞬间想到了反驳桑嘉那句话的绝佳突破口,“感动不是爱情,但爱一定包括感动”。

寒风刺骨,从脖子里灌进来,她里面还是单薄的睡衣,外面随便套了一件长款的羽绒服,脚上踩着烟粉色的棉拖。

温喻珩又冷又困,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偏头,看见了一旁的身影。

挑了挑眉。

她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红红的,那头短发也乱糟糟的。

安树答吸了吸鼻子,裹紧外套,趿拉着拖鞋朝他走过来。

“我以为你不下来了呢?”温喻珩懒洋洋的笑,笑得风度翩翩。

安树答没说话,只是一把抱住了他:“对不起……”

声音软软糯糯的,温喻珩懒洋洋的回抱住她,挑眉:“爷原谅你了。”

随后就瞟到她里面穿着的黑条纹睡衣,愣了愣:“安树答……”

竟然不是粉粉嫩嫩的少女色……

“干嘛?”她微微有些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

安树答愣。

“穿着睡衣就下来了,想我了?还是心疼我了?”他开始贫嘴。

安树答抿了抿嘴。

破天荒没反驳。

“你冷不冷?”

温喻珩挑眉,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回答才最有利。

“冷死了,答答。”他重新把她抱回怀里。

安树答嘴角抽了抽,这家伙怎么还会撒娇了?

温喻珩此刻快糗死了,他干嘛要听江辞那个死奸商的?

这语气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样,他高大伟岸的形象彻底没了。

几个小时前他等的无聊就和江辞闲聊,问安树答生气了该怎么哄。

江辞问他安树答为什么生气。

温喻珩没说,就让他支招。

江辞就说你撒个娇呗。

他刚才下意识没过脑子就照做了,所以现在浑身不自在。

再有用都不做了,艹。

他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要听江辞那个母胎单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