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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警察并是不想拦住贝丝小姐,谁不清楚这里面有关乎警察系统的脸面,但众人也见到来人的势头似乎有些大,就连自己长官都没被他们放在眼里,因此不得不多加思虑一番,而正待他们犹豫之际,贝丝小姐已经同那些来人伙在了一起,此时再想冲过去夺人,却正好被那男子的两个属下给硬生生地挡住,只得都灰脸土气地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孤零零的警长的身上。
那警长见到自己下属的是吃了鳖,心里也是不忿,立即大声朝贝丝小姐所在的方向连声嚷嚷,只是这些表演都是演给身边的那个男子看的,想以此为自己的下属表明交涉。“嗨!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搞清楚。她可是我的犯人,不能稀里糊涂地就这么放罗。”
穿风衣的男子很不屑地看了警长一眼,摇着身子把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边,同时也把风衣的两个衣角翻到了身后,脚又向前迈了一步,成了一个潇洒的丁字步,还略耸了耸肩。“你的犯人?你的意思是说,贝丝小姐是犯人?如果是这样,我倒想问问你了,你就是这样从警察校毕业的?”
被那男子说得有些脸红,警长立即作了修正。“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再怎么说她与今天的这个案子还是有关系的,总不能这样就轻易地放了。”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警长一番,很明显,他已经没有耐心再向这个警长再作解释了,于是挥了挥低着的头向他的属下示意道。“你。去。把文件给他,让他看看。省得他以后后悔。”
“是。先生。”听到那男子的命令,他的一个手下立即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而且当着那警长的面把它给摊开了。虽然,在文件的前边,看上去就只是一张司空见惯了的授权令,其里边的内容也只是让把一切与“W”公司有关的案件、材料还有人员交由来人处理,不过在它的最下边签署的公章那可是颇有份量的,上边明明白白写着“国家安全局”的字样,这意味着不光是眼前的这个案件,就连以后发生的所有的案件都已经再不是警察的职权范畴了,更准确地说已经不是普通的刑事案的层面了。“听着,赶紧把你的人都给撒了。还有,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得外传,也不得作任何的记录。”
那警长在那公章上面定神了好久,脸色、表情也随着他的思想在不断地改变,从刚一开始的气愤到吃惊,然后再从吃惊到不讲任何条件的依从。“好吧,好吧。只是,我想问问,今天造成的这些损失又由谁负责啊?”他的这一问,已经再没有了先前的硬气,看着车道上满满的狼藉,他是连声地叹气。
“啊?……,这个啊,就不用你多担心了。”穿风衣的男子见到警长已再没有异议,又开始张了口,可是他还是改不了那幅不可一世的语气。“对了,对了。科西,科西。”说着他转回过头去,又寻了一番,再把处在他身后的那个西装笔挺的年长者引了上前,给这位警长介绍道。“哪,科西。贝丝小姐的大律师。你说的那些损失你跟他谈吧。”说罢,他已经再也等不下去了,急忽忽地跑到贝丝小丝身后,指着那还拷着的手拷说道。“来来来。你。把钥匙给我找来。还有那位先生的,都打开罗。对了,还有……。那个警长,你们谈完之后,马上安排你的人离开。……嗨,马克。我们的人都到齐了吗?”这男子,看似是失去了对同一个人说话的兴趣,嫌进度跟不上他的思维的节奏,恨不得能同时把所有的人都招呼起来,好实现他的雷厉风行。
警长这下领教了此人,的确如外表那样非同一般,再加上有先前看到的援权手令,故不敢怠慢,忙吩咐他的属下把钥匙递了过来,交给那人。同时,他还命令其他的手下把“孤雁”也给放了,自己则与那位大律师在一旁攀谈了起来。
那男子在接过钥匙后,是毕恭毕敬地为贝丝小姐解开了手拷,并一改先前说话的语气,十分温柔地问候着。“贝丝小姐,您没什么事吧?没受伤吧?让您受惊了,现在这里就全交给我们吧。”
“我没事。”贝丝小姐忍了多时未曾开口,但她自从见到了自己的律师的到来,就恢复了骄傲的信心。之后,又见到这位长官似的人物为她亲自打开手拷,便更加忘形了。只见,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向那位长官点了头表示了谢意,便离开了众人昂首又阔步地朝之前羞辱她的那个警察的方向走去。
其实,那警察一直就在旁观察着,早从发生的一切中看出了端倪,见到贝丝小姐此时仍不肯饶过自己,早就揣着个必死的决心等在了那里。也许,他先前的那个伤痛又发作了,导致他的脸色中是多种复杂的组合,还真没人能准确形容他当时的面相。
贝丝小姐有意走得很慢,而且在前往那人的途中又不断用眼神考量着他的那些同事们,好似在告诉那些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最应该受到什么样尊重。不然,得罪她的结果,她一定会让它变成一个终身难忘的“回忆”。这会儿,时间也彷佛很是配合,像是有意为贝丝小姐放慢了下来,把那些警察以及其他人的面神都定格在了那一瞬间,五花八门的,什么样的式样都有,真是个表情的展览馆。
一步,一步,再一步。终于,贝丝小姐走近到了那人的面前。
“你!刚刚不是在夸奖我身材漂亮吗?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很漂亮。但是,我现在要告诉你,我这样的漂亮可不是你这样的人能碰的。”贝丝小姐的话先说得很慢,且话里还带着些假意的温柔,但说到后面时是越来越斩钉截铁,越来越寡意无情。然,光只是这些也都还算了,只见说到激动处,她竟然还提起了她的那只小手,在空中抡圆后,准备朝那警察的脸上扇去。
所有的人包括那警察本人在内都认为这一巴掌是必挨无疑了,那警察甚至还把自己的眼睛都给闭上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等了半天,那巴掌却始终都没碰到他的脸上。他缓了下心神后才睁开了眼睛,见到,这并不是因为贝丝小姐的仁义或者是翻然悔悟之故,而是由于贝丝小姐的那只手在半空之中被“孤雁”给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