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贝丝。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了,你也把他踢得够呛了。”“孤雁”没敢多用力,只是缓了缓贝丝小姐的力道,并好心地劝解道。
贝丝小姐正待发火,一见是“孤雁”抓住了她,才把脾气给压了下去,又把手也放了下去。“‘志航’。刚你也看到了,他是怎么羞辱我的。他还在我的身上……,还腆着脸说我的屁股怎么样、怎么样……。”
“贝丝,这些我都知道。这些是他不对,可他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啊。”“孤雁”把声音压了下来,接着继续说道。“你把他那儿也踢得够狠了,你没见他现在还疼着呢。就这么扯平了,算了。再说,他也说的没错,你也真的是……”“孤雁”顿了顿,觉得那词汇不雅,才改了口。“很美。”
贝丝小姐没有再言语,他瞥了瞥那警察,用眼神表达了她想做的一切,才转回到“孤雁”处,嘴里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是脸稍显了些红色,便转身躲了过去,朝科西大律师方向走去。
这时,从外边又走进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孤雁”在公司里见过,是随时跟在贝丝小姐身后的,可能是他们正碰上了“好”时机,被贝丝小姐逮了个正着。
“孤雁”从远处就能听到贝丝小姐的怒吼。
“你们都干什么去了?谁能告诉我,今天发生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贝丝小姐手插着腰,来来回回地在那几个人面前走着。
“孤雁”没能听清那几个人的回答,只是听见和见到贝丝小姐保持那样的状态多时才算是平复了下去。而那几个人,除了嘴巴有些小动外,其他的则是一动也不敢动作。在又等了一会儿后,“孤雁”听见了贝丝小姐招呼他过去。“孤雁”不明白贝丝小姐又要做什么,在近前一问之下才知道,她是想叫上自己一起离开,好赶赴相商好的郎格多克行长的晚约。“孤雁”颇是不解,觉着在这个时候还去赴约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再说这里还有众多的事务等着要处理,因此私下里向贝丝小姐作了打听。然,贝丝小姐却没有回他,只是让他跟着就好,因为她并不认为她自己还有留下来的必要。于是,在与那位长官打了一声招呼,又与她的律师交待了两句后,便大大方方地拉着挽着“孤雁”当众离开了。这不禁让“孤雁”看得是目瞪口呆,心中暗暗思着也许这真是这些高级人物的特权吧,再大的事到了他们的眼中也能设法变小了。但想总归是想,可不敢说出来,索性也乐得任由贝丝小姐任性为之。
在离开前,贝丝小姐还不忘拉着“孤雁”走到了先前她跳车的位置,向那个正在勘察现场的警察要回了她的手包。那可是她在危急之际,冒着生命危险带下的,所以这会儿也不能如此丢了去。“孤雁”先前还感觉奇怪,警察来可说是正常,可那些律师与公司的人又是怎么得知的,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那是贝丝小姐在跳车后打出电话的缘故。这的确又让“孤雁”高看了这女人一眼,佩服她的能力的确是不甚简单。
跟着贝丝小姐,二人上了一辆她从下属要来的车中,开车离开了现场,先往商场奔去。这是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把那一身破烂的行头换罗,好能风风光光地赴约。“孤雁”有些心疼,特别是他那刚穿头一遭的行头。可这些全不是贝丝小姐的顾虑,在她眼中,只不过是一次简简单单的购物而已。在商店里,贝丝小姐又作了些补妆,二人才得以离开,继续往劳格多克行长相约的餐厅赶。在这期间那个行长又来了好几通电话,不厌其烦地催促了好几次了,每次都让贝丝小姐是大为窝火。不过,窝火是窝火,但对于身边的“孤雁”,她则又是把所有的柔意都送了过来。
“‘志航’,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会饶过那混蛋吗?”在驾驶座旁坐着的贝丝小姐说道。
“为什么?”“孤雁”问。
“完全是因为你。今天如果不是你替他求情,我是一定不会饶过他的。”
“因为我?”
“是的。‘志航’,谢谢你。没有你,今天我恐怕就……”
“孤雁”转望了望贝丝小姐,她是深情的,更是真诚的。这样的答案即在情理之中,又在情理之外,让“孤雁”有些难为情。不过还好,车程没多久便来到了餐厅门口,便没有往深里追究此事。
下了车,贝丝小姐再一次地为“孤雁”打理了下着装,又如故地把手娇媚地搭在“孤雁”的臂间,二人是一齐走进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