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昳挑眉,她也不确定:“应该吧,范医生亲自治的,很难有不改善的。”
“其实你外出的这几天,他也来找过你。”
“我知道,鱼儿碰到他了。”
“他找你是……”
怎么人人都爱问这样的问题。
楚昳直接转头正视谷一朗,笑着说:“不知道,如果真有事还会找来的,到时候再说吧。”
这直截了当的眼神让谷一朗也停止了自己的遐想。
楚昳瞥到姜蓓蓓走了回来,对她招了招手,然后向谷一朗开口:“蓓蓓有礼物要送给你,你看看。”
姜蓓蓓从座椅一侧提了一个小袋子递给谷一朗:“生日快乐,难得送礼物给异性,也让楚昳帮我参谋过了的。”
谷一朗从里面拿出个盒子,是最新款的智能手环。
“蓓蓓,谢谢啊。”
听见这里在送礼物,另外一边的几个男同事也开口:“诶对了,一朗,我们几个集资给你买了线上的俄语教程,你等会儿,我想在就从手机上发给你,你可得好好学,别浪费了我们的一番苦心。”
谷一朗一整个无语,没过几秒,手机上就收到了一个App下载链接。
“我真的是谢谢你们。”说得咬牙切齿。
他转头:“楚昳,你的礼物呢?”
楚昳瞪大了眼睛,气笑:“你好好看看,我都给你买拿破仑了,还问我要礼物,良心不痛么。”
听楚昳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谷一朗也是拿她没办法。
楚昳一插腰,觉得这本来就是,她走出火车站已经晚了,之前想起简幸川说的卡明斯克庄园旁的甜品店出了新品,她拦了辆车就过去了,只不过到那里店员说蜜桃派早就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巧克力蛋糕和另一个蓝莓拿破仑了。
礼物的事告一段落,几个人把谷一朗拉了过去:“你这小子别跑,今天你生日,剩下的这些酒得喝完。”
晚餐结束后,他们有人提议要不要再去下一场。
楚昳有些佩服谷一朗,被迫喝了不少酒,看上去人还挺清醒的。
几个人说要去哪里哪里蹦迪,平时工作过于沉闷,今天难得做一次自我,去放飞一下。
楚昳纠结了半天还是陪着姜蓓蓓去了。
她很少去这样的场合,觉得多少有点闹腾,再加上俄罗斯年轻人自带的热情,上次硬是被人加了社交账号,搞得她很是为难。
夜店里,楚昳和里面那些露肩露腿的美女相比有些些格格不入,她刚结束工作,身上的工作装还没换。
她脱了外套放在沙发上,同事开玩笑说她是“制服诱惑”。
耳边音乐震耳欲聋,她坐在那里刷着手机,姜蓓蓓嫌她太无聊了,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也把人拉去舞池了。
楚昳动出一身汗,就穿了件白衬衣,同事拍下来,说她有点商务dancer的意思。
她第一个先累了,重新坐了回去,然后开始照顾喝多了的同事。
从夜店出来的时候都过了零点了,清醒的男同事们负责把“昏厥”的人送回家。
楚昳和姜蓓蓓打了一辆车,住的地方不算太远就先把姜蓓蓓送回去,等她从计程车上下来已经近两点了。
楚昳打着哈欠往里走,过了正常睡眠时间,脸色不是一般的沉。
刚走没两步,身后一个声音:“楚昳。”
她明知是谁,还是回过头去确认。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语气中带着疲惫感。
简幸川上前:“这么晚了,那你怎么才回来?”
“我什么时候回来和你没关系,我要回家了。”
“等一下。”简幸川快步走过去,走到了楚昳面前,“楚昳,我想和你聊聊。”
楚昳抬腕:“这个点,合适吗。”
“我感觉你在躲我,所以没有办法,我只能等你。”
“可我现在只想睡觉,放我去睡觉好吗?我真的很困了,你应该不想要我用这样的状态和你说话吧。”
她是真的困了,眼眶泛红,都快站不动了,只想躺下。
简幸川低下头喃喃:“对不起,是我打扰了。”
楚昳又打了个哈欠,如果现在靠着墙,她都能闭会儿眼。
“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刚想挪步,就听简幸川说:“明天可以吗?我想好好坐下来和你说话,你就当做是谈判那样,只有我和你,楚昳别躲我,好不好。”
楚昳长叹一口气,看来这件事不说清楚是没完的。
“明天就明天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这次简幸川没有再说什么,看着楚昳带着行李越走越远,他想着明天一定要把所有的事都弄清楚。
地点是简幸川定的,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但是私密程度很好。
楚昳跟着走进去的时候想:简幸川这家伙去理疗都要她陪的人,还能自己找到这样的地方。
她拉开椅子坐下,简幸川问她喝什么。
“一杯热拿铁。”
简幸川示意服务员要两杯。
楚昳安静坐着,等着简幸川先开口。
面前的人却不由的有些紧张,一直等到服务生端上了两杯咖啡。
阳光甚好,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照得楚昳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她抿了一口:“说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需要这么坐下来聊。”
“楚昳,那年你提出离婚,我想……”
楚昳直接打断:“如果你还是想说这事的话,那我觉得也没什么必要了,我绝对不会妨碍你的下一段婚姻,好吧。”
一听到这件事她就头疼,她抓起自己的包想直接走。
“不是的,楚昳。”简幸川抓住了她的手腕,“我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这么多年了,我不想带着这些误会继续走下去,我说过我想重新追回你,首先要把这些事解决掉。”
楚昳用力靠在沙发椅靠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整个气呼呼的,摆出一副简幸川要是再敢说些没意义的话她能立马走人的样子。
“误会,那都是我眼里看到的,有些时候我的好朋友都做得比你更好,忍耐了三年,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对不起,上次我去范医生那里的时候多问了两句,她不认识我,把我当做你的追求者说了几句,包括我们之间的事,我不狡辩,就想把一些事解释给你听。”
楚昳轻哼一声看向窗外,路上有情侣牵手走在一起,和他们现在的情形真是大不相同。
室内室外分明就是两种情形,他们这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当年没有解释清楚,现在时隔好几年再来解释,真的有必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