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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眼力、唱小曲出身,玉容卿听不懂玉白在说什么,却明显能听出玉白语气不善,她都已经亲眼看见玉白推人了,他竟然毫无愧疚还在讥讽李沅。
玉容卿生气地推开玉白,让莫竹帮忙扶着李沅,看他身形摇摇欲坠,好像失魂落魄一般,直叫玉容卿心疼得不得了。
“二哥哥你好不知趣,我都已经说了不要你来打扰他,你竟然全当做耳边风。”玉容卿扶着李沅往园子里面走,冷言让小梨送二哥哥离开。
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妹妹如今成了另一个男人的妻子,毫无保留的信任对方维护对方,这本是好的,玉白清楚玉容卿的为人,可就是因为太清楚她的优点缺点,才不能袖手旁观。
她很容易被骗。
只要不是祸及她性命,无论对方犯了什么错,玉容卿都尽量避免跟对方闹僵,她一片好心待人,却被有心人利用。
明示不成,玉白也有后计。
玉容卿最吃人示软认错这一套,玉白忙躲开小梨,凑上去靠着玉容卿给李沅道歉,“实在对不起,刚才是我冒失了,都怪我手上没个轻重,不小心推到了妹夫,妹夫要是摔坏了身子,我可怎么在妹妹面前做人呢?”
句句都是声情并茂,看着像对李沅道歉,却是靠在玉容卿身边说给她听。
玉容卿虽然好性子却也不是能随便糊弄的,愤愤说:“你是真认错还是装的?方才说什么有眼力,说他是唱小曲儿出身的,难道是什么好话?”
她的两个哥哥连带着她都有个“倔”的毛病,一旦认准了一件事就不会轻易回头。
从前几天吃团圆饭的时候玉容卿就看出来二哥哥对李沅有些疏离,一开始她还觉是玉白刚回到家中不久还没适应过来她自己成家的事,所以李沅问起来的时候,她才用“不熟悉你才没怎么跟你说话”来安抚李沅。
现在看来,玉白可不仅仅是不熟悉李沅,反而对他有着偏见,至于这偏见是从哪里来的,玉容卿还不清楚。
“小妹,我真的只是跟妹夫闹着玩儿呢,你可千万别当真。”
即便被当面撞见,玉白也毫不慌张,从容淡定地解释,“男人之间本就爱打闹,我在外头那两个结拜兄弟也是不打不相识,跟自家妹夫总不能太客气了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讥讽他?”
听玉容卿语气暂缓,玉白眼尾一挑,“我那是想夸他眼睛好看,声音好听,我这人吶有点别扭,分明是想夸人,说出口来就变了个意思。”
“真的?”玉容卿在湖边小亭中站定,转头看向李沅,问他是否如此。
玉白也看向他,一双桃花眼笑意盈盈,像一只狡黠的狐狸打着自己的算盘。
突然被两人注视,李沅有些心慌,侧身躲开他们两人的视线,像是很害羞又很为难似的,心中却有自己的考量。
他要是在这个时候冤枉玉白,卿卿肯定会相信他,可这就是明白了要跟玉白过不去。两家紧挨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玉白又是玉容卿的亲人,李沅没办法毫无顾虑的针对他。
更何况听玉白方才在他面前说的那些话,显然是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
整个徐州城知道他身份的人只有玉容卿和萧成,莫竹也有几次误打误撞摸到了真相的门,只是他那时还没有那么聪明,现在也丝毫不在乎他的真实身份。
关于他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他跟玉白关系闹僵,惹了他故意针对自己,说不定真会让他查出什么……
衡量再三,李沅低头扯了扯玉容卿的袖子,开始替玉白说话,“卿卿你不要怪二哥哥了,方才二哥哥推我肩膀时并没用力,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不关他的事。”
乖巧又懂事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玉容卿偏偏替他感到委屈。
追问说:“如果说摔倒不关他的事,那刚才二哥哥跟你说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哭?”
“我不过是……”玉白自作主张要替他回答,被玉容卿转头一个恶狠狠的瞪眼给堵了回去,玉白顿时噤声。
玉白追问了他的来历,问他为什么会到徐州城,又是哪里追来一个萧成,说他们主仆两个身形样貌很不一般,一定出身不凡。
关于自己的出身,李沅是半个字也不愿意透露,言语遮掩之间就让玉白起了疑心。
李沅想了想回答玉容卿说:“二哥哥问我家是哪里的,我说撞到脑子失忆我记不清了,二哥以为我是说谎话糊弄他,才轻轻推了我一下……”
又是这样,就好像全世界都看不惯李沅似的,都要计较他的来历家世。
分明她玉容卿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嫁一个“来历不明”但老实本分的相公又碍着谁什么事儿了?
玉容卿非常严肃地告诉玉白以后不要再问,也不要再打听李沅有关身世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被提起的秘密,二哥哥聪明一世不也是栽在了那个女词人身上吗。
两相谈过,玉白又向李沅道了歉,玉容卿这才原谅他。
经过今天这么一场后,玉白算是看明白了,自家妹妹并不介意这个人的来历如何,又或许是——她早就知道了李沅的真实身份。
这都不介意的话……
起身回到玉府,玉白打理衣服上的褶皱,突然灵光一闪:既然不能查清他的身份,那就查查他在徐州城这近两年的时间中,有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那男人眼底藏着事儿,一定不干净。
像玉容卿那样疾恶如仇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枕边躺的人是个恶人,一定会写下休书赶他离开。
面对一番盛夏光景,温暖的风掠过树梢吹向庭院,玉白默默道:“有本事就做的滴水不漏,没本事就等着离开朝园吧。”
——
经过几天前玉白那么一闹,李沅明显变得更加不安了,玉容卿尽量早点完成工作回家陪他,只是这几日涉及康家的事有些复杂,她也忙的头晕眼花。
康家钱庄存票一事被判了五年的牢狱之刑,而康乐推了钱庄掌柜出来抵罪,仍旧利用康家剩余的产业榨取钱财。
几天下来,康家钱庄倒闭、店铺货物价格下调,在钱庄受骗的百姓得到了补偿也没再就此事作文章。可康家的店铺价格下调,不断在清空货仓,打压的是别家商铺的利益。
康家这次调价不知道要持续多久,玉家家底厚不在乎这一时半点的损失,但别家店铺却承受不了多久,好几个老板来找玉容卿商量对策,说他们去找康守居商量却连康家大门都没能进去。玉容卿暂时安抚了各位老板,玉家跟他们或多或少也有合作,不能坐视不理。
找个有空闲的中午,玉容卿跟自家的几个掌柜商量,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有人建议适当下调价格跟康家竞争,也有人觉得康家此举另有内情,不能盲目跟风。
当天下午,玉容卿去码头的仓库看了自家囤积的货物,这几天各个店铺的销量大大减少,尤其是布料和粮食这类难保存的,比钱庄那次受到的冲击要严重多了。但香料和药材一类康家不涉及的产业并没有受影响。
玉家的南下的船队正在回程途中,船上载满了蜀绣苏锦,如果是刚巧撞上康家这波,一整船的货物可能会血本无归。
她猜到康家一定出了事,但是询问了好多徐州的老板都打听不到有关的消息。
或许是康家捂的严实没让消息泄露,又或许是他们另有打算。
康家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头疼……
回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玉容卿今天走了太多地方,躺在马车上都快睡着了,莫竹在一边给她捏腿松快松快,话也不敢多说,怕扰了玉容卿的清静。
马车停在朝园门前,玉容卿勉强睁开眼睛在莫竹的搀扶下走进大门,恰逢她来月事,整个人都很疲倦。
半眯着眼睛看着一席轻薄的淡紫色迈进她视野中,紧接着自己疲倦的身子都被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身子被他抱起,玉容卿嗅到他身上熟悉的竹叶香气,懒懒地嘤了两声,“腰疼,好困。”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李沅抱着人走去前厅,哄她说:“我给你煮了姜糖水,一会吃了饭再睡。”
玉容卿虽然困但还是很听话,窝在他怀里小憩,“嗯。”
吃饭的时候,玉容卿咀嚼的速度有些慢,自己困的快要睡着了还在关心李沅跟玉白。
“二哥哥有没有为难你?”
李沅摇摇头,说起这几天自己去书院教学,玉白去书肆看店,两人根本遇不见,反倒落个清静。只是他没有告诉玉容卿,自己派萧成跟踪了玉白,发现玉白正在四处走访探查什么,想来是与他有关的事。
看他走访了这几日,弄得神神秘秘就像真能查出什么似的,那些事已经过去很久,就连李沅自己都回忆不起细节了,他不觉得玉白能查出什么。
而且,他做过的那些事有错吗?
一点错都没有。
谁要伤卿卿,谁要强行分开他们两个,那个人就得去死。
李沅轻轻抱住她,眼中压抑下的戾气没有泄露分毫。轻声哄她把姜糖水喝掉,说他会跟二哥哥好好相处,不会让玉容卿再操心,虽说只是一时安慰,但李沅也往自己心里去了。
清晨醒来的时候,近在眼前的男人睁开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眉眼微微弯起,与他对视的双眼中亮晶晶的,仿佛流淌着灿烂的星河。
“还疼吗?”
听到他的声音响起,玉容卿才发现自己后腰伤贴着一双热乎乎的手,原本因为月事而酸痛的腰十分舒适,就连骨头都酥了。
“不疼了,谢谢相公。”玉容卿往他怀里钻去,“我今天还得出去,要是能摆平康家这事儿,我一定给自己放两天假去游湖看花。”当然是跟李沅一起去。
“康家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我有个猜想本想昨天就告诉你,但现在说也来得及。”
玉容卿静静躺着听他说话,有时候自己被谜团笼罩看不清真相,得到李沅的点拨反而能走出迷雾。
在她眼前起伏的胸膛又白又软,李沅的肌肉并不很硬,摸上去很舒服。
原本李沅就有个不爱穿厚衣裳的怪癖,平时她出门之前都会帮李沅理一理衣裳,现在入了夏,气温热起来,李沅在家里就更有理由不好好穿衣裳。
玉容卿出门的时候还看他衣着整齐,等晚上回家的时候就见院子里跑来一个衣袂飘飘的美人,散着一半长发,有时头上还粘着了片花瓣。
真美。
也很聪明。
李沅就是这个世界上她最珍惜的男人。
在玉容卿慵懒又欣赏的眼神中,李沅仔细道:“康家有个在朝中做官的亲戚,我恢复记忆后想到自己曾接触过这个人,应该是户部尚书康林。”
“好像是这么个人。”玉容卿对他并没有很深的印象,小门小户的哪里有机会接触到京城的高官。
李沅又同她说:“据我所知,这个人曾经与庆王是同一派系,是庆王一手帮忙提拔上去的,后来却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了庆王,投到了二皇子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