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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予茗觉得阿庚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孟柏哥哥应该也不会吃味，虽然有些难堪，理智还是战胜了女孩子的羞怯。

这样的接触来得没有预兆，沈亦则心中升腾起无数异样的感觉，却听见背后的少女清凉地开了口。

「一定很辛苦吧，这些日子以来，总是对我这么好。」顾予茗觉得自己真的是够无情，明明是他救了她，还总是温柔相待，她却好像始终处于高度自保的状态。

「我知道的，那个叫阿庚的男孩子，」沈亦则笑，回想起女孩有意无意地疏远。

顾予茗无声地摇头：「和阿庚无关，我脑子里的第一印象总是很顽固，」她自说自话，希望这样稍稍减轻一些她的愧疚：「和你在一起，总是觉得我需要保护我自己。」

「我不会伤害你的。」沈亦则听出了顾予茗的潜台词，本以为那个并非亲生的大女儿会是个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却没想到，她这么不同。

「我知道。很没良心对不对，你救我，送我灯笼，然后我这样对你。」她接着安慰。

「喜欢一个人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自从知道了沈亦则的身份，顾予茗之前的担忧突然间烟消云散，对着他的时候，再也没有之前的不自在，相反，突然觉得，他和她挺像的。

「其实，我挺不喜欢叫你沈哥哥的，」顾予茗坦白道：「太琼瑶了，一点都不像我的风格。」

「而且，听起来，感觉我就是你的小媳妇一样。」

沈亦则成功被顾予茗这一句逗笑，星眸望进那双微微下垂的凤眼，像是被宽慰了所有的委屈。

「我一定会帮你保守你是gay的秘密。」这是她一晚失眠之后的决定，顾予茗毫不意外地看见沈亦则脸上的难色。

「我虽然不懂，可是我理解，你和孟柏，我不会告诉孟阿姨还有我妈妈的。」

「那我和他见过面的事情…….」沈亦则仍然面有难色，这才是他最担忧的事情。

「当然也不会，」顾予茗豪爽道：「龙阳之癖嘛，自古以来就有的。」

「阿茗，」沈亦则却在女孩的絮絮叨叨中放弃了刚才的决定，如果不是这样的误会，自己要多久才能换来女孩这样的真诚相待？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对女孩特殊的好感从何而来，那天顾家来家里，妈妈说的话其实并没有错，照片上的女孩晏晏地对他笑着的时候，他便觉得也要笑，才能不辜负她的好。

不过，又或许是时光久远，以至于成了错觉，他只知道，从小到大，交过不少女友，却只有她，这个父母极力想要他结交的姑娘，完全对他不为所动，躲避着，甚至还有些厌恶。

这或许不是喜欢，而只是，征服。

「嗯？」顾予茗轻声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