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千古第三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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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至今,君权与相权的职权多有倾轧。相权盛则君权衰,易生权臣,君权盛则相权衰,君主乾刚独断。

从先秦到明清,君权不断加强集中,明朝时朱元璋以胡惟庸案大兴诛连,滥杀功臣,并以此为由废除了丞相制度。春秋战国的国相,西汉的丞相,隋唐的三省首脑、两宋的仆射执政,元明的丞相,两千年的丞相制度就此结束。

至于清朝,压根就就没有宰相一职,殿阁大学士勉强算形式上的宰相。

史书记载的相自齐景公立崔杼始,某种程度上崔杼这个被夫目前犯的苦主也算的上“古今第一相”。

嗯,顺序上的。

晏婴接的是“千古第二相”庆封的班,称呼他“千古第三相”夏谕觉得合情合理。

正思量间,却有温软袭来,夏谕唇瓣被堵的严严实实,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美人双眼微眯,睫毛轻轻颤动,略施粉黛的脸上写不尽的是风情。

唉~这女人每次都是这样性急,他只是来吃个午饭而已,下午还要去拜访晏子呢。

心中叹了口气,夏谕反手把美人压在身下,闭上双眼******(此处省略78个字,被河蟹了,审核了五次作者也没办法,我太难了)

每次都是被动……

有经验了,他还是喜欢主动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丽人早已情迷,夏谕忽的直起身,一切戛然而止。云雅眼神朦胧的望向少年,秋水盈盈的眸子暗含幽怨,修长玉腿仍跨在少年的腰间。

夏谕似是看不见美人快要溢出的情欲,温柔的捏了捏滑腻的脸蛋,叹了句“可惜。”

随后,起身翩然而去。

一副点火就走,冷(你)酷(猜)无情的做派,只留丽人独自一人呆愣在原地。

云雅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心中却猛地涌上一股凉意。

未几,云雅突然展颜一笑,恶狠狠道:“可恶的孺子,终有一日奴家要你求我。”

丽人还想再说两句俏皮话埋怨一下某人,面色却又苦下去:“可是我舍不得啊~谁叫你这般合奴家心意的。”

终究是见色起意啊。

屋外之人见夏谕离去,几个寺人入内四散,想要打扫一番,可这却碍了美人的眼。

“滚!”

“是。”

……

出了“精零旅社”,夏谕驾车一路飞驰回家,沐浴、调戏、更衣、配剑、逗猪、备礼一气呵成。

驾车过街,骏马武士、少年意气,一路上引得不少人侧目。要不是已经完成了白玉簪成就,夏瑜高低要再来一次“掷果盈车”,以临淄这人流量,太兽意锐了。

事先已派人下了拜帖,也了解过路线,驱车没多久就到了晏子的“府邸”。

下了马车,少年悬剑在前,武士抱羊在后,一副贵族子弟做派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四处打量,夏谕心中迟疑。

这就是晏子家?

入眼处只有一处小院子,而且连院门都没有…

不过,小院虽破旧却干净整洁,居在闹市,四周尘土飞扬,往来商家叫卖不绝。

勉强算闹中取静。

尽管事先已经做过心理准备,真见了这居住环境,夏谕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堂堂齐国国相,天下有名的贤者,如此不慕荣华,不是德行高尚就是另有所图,他觉得晏子应该是前者。

感慨完,夏谕牵过羊羔,长身而入 ,见院内只有一老妪在做扫洒之事。

这是晏子的…妻子?

见少年牵羊而入,老妪仔细端详了一会,明白这就是今天来访的客人,笑着开口道:“客人稍等,平仲他在屋内观书,稍后便至。”

“有劳。”夏谕微微躬身,徐行一礼。

老妪交代完,放下手中的物事,不急不慢的走入了屋内,不多时,就领着一位须发半白的老者出现在少年面前。

老者身材短小,不足六尺(主流说法晏子身高不到一米四),相貌平平,皮肤粗糙,穿着一身麻布衣裳,其貌不扬却自有一番谦和的气质。

夏谕用探查之眼一看:

姓名:晏婴

年龄:55

颜值:31

好感度:66(+装备增益)

得到基本信息,夏谕感觉还不错,开挂就是爽。

你说要是有一天孔子见了晏子…画面太美,认贼作父和天下无贼比身高既视感。

既确定见了正主,夏谕递上礼物,躬身一揖礼:“在下孟阅,久闻晏子贤名,今日特来拜见。”

“不必多礼,请进。”晏子还了一礼,侧开身子领着少年进入屋内。

两人落座,老妪端了茶水上来,得益于“孟迪生”老宗主“发明”的炒茶方法,如今临淄士族相访以茶水待客几成定制。

晏子抿了一口茶水,感叹道:“这炒茶之法老夫很喜欢,令尊真是个妙人,可惜远在曲阜不得相见。”

“家父对晏子也是仰慕已久,昔日晏相为使访楚故事孟氏何人不知?这都是父亲敬重晏子、时时勉励孟氏子弟的缘故。孟阅不才,此次使齐,愿效仿晏子,不使国家见辱于外国,与齐国罢兵休战!”夏谕面色坚定,声音略有些“激动”的说道,似是对自己很自信。

闻言,晏子并没有笑少年的狂妄,只是神色淡淡道:“当今君上不是昏王熊围(楚灵王,平王之父),朝堂群臣也不是斗成然、阳丐之流。”

夏谕放下手中的茶盅,直视晏子试探道:“有志者,事竟成。蒙君上信重,不已阅年幼,以国事托付,阅自当竭力劝齐侯罢兵止戈。况且此次齐鲁交战过于仓促,观汶阳战局,两国皆无准备,其间疑点重重,并非没有机会。”

一番话半真半假,他想试试能不能从晏子的手中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晏子倒也坦荡,直言不讳:“你倒是有些见识,这场战事于齐国实无必要,为两家私计而兴师动众,徒耗钱粮,与国无益。”

听到这话,夏谕起身一揖礼:“既如此,为两国计,还请晏子助我。”

“可。”

“晏子且听……什么?”夏谕话还没说完,猛得一怔,惊疑不定道。这就同意了?他和晏子这才第一次见面啊。

晏子凝眸看向身旁如清风朗月般的少年,苍老脸容上挤出微笑:“你先坐下。怎么?很惊讶。”

夏谕点了点头:“有点,还请晏子指点一二。”

晏子道:“田氏怠战,国、高缄默,欲止兵戈,首在君上。后日国君召你入朝,你若能说动君上,老夫可帮衬一二,助你促成此事。”

夏谕大喜过望,起身又是一大礼,态度恭敬:“多谢晏子提点,阅不胜感激涕零。”

见少年如此古板,行礼甚繁,晏子哼道:“坐下!听闻你师孔子学礼,老夫不知你礼乐学的如何,这少年灵动之气反倒是快学没了。孔丘真愚人也!”

“…晏子言重了,夫子所重之礼还是有益于国家的。”夏谕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晏子本就面有不悦,见少年维护“愚人”,更生气了,大谈“周礼”的繁琐无用:“自大贤之灭,周室之卑也,威仪加多,而民行滋薄,声乐繁充,世德滋衰,孔丘所尚……”

晏子越说越上头,彻底打开了话架子“偏了楼”,将孔子的复古主张批了个一无是处,眼看就要开始对孔子进行人身攻击了,夏谕忍不住辩解道:“夫子主张复古尊礼,是见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诸侯相争,杀伐无数。是故欲以礼约束世人,息兵戈,再开太平。”

“可笑,人心岂是礼法可以约束的?要是严守周礼有用,天子何故奔波于晋洛,使两王并立?”晏子老脸面露不屑,语气嘲讽道。

闻声,夏谕不再言语。

晏子的话夏谕其实早就明白,周礼早已经不适合当今世道了。不只是周礼,除了血红的锤子与镰刀,这世间哪有万世不移之法。可在距后世两千多年前的今朝,连大一统都是奢望……

想的太多了。